他抱起药郎,放在床上,剥开华美的和服。
膜拜一样的,从脖子开始舔舐,一深一浅的吮吸着,床上的人似乎是想要呻.吟,却被深深的压抑在喉咙中,发出了呼呼的喘息声。
不知道是不是刺激着青年了,他的动作猛的一顿,双眼暗沉了下来。
他咬住药郎的脖子,狠狠的埋进男人的身体里。
像一匹狼,凶狠、暴虐、对待猎物敏锐而精准。
可是动作却轻柔无比,像是在对待世界上的珍宝,独一无二的珍宝。
知道提琴怎么拉吗?
知道g弦上的咏叹调吗?
犹如g弦上的船只,在波涛汹涌的海上随着浪潮上下颠簸起伏,夜以继日,伴着海上狂风和肆虐的海浪,就那样的漂浮着。
乐声戛然而止。
药郎睁开眼睛,深红色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春.意,但是灰蓝色的眼睛却冷冽的不像话。
他喘了两口气,平复了内心的躁动。
然后,面色淡定的,抽出了捅进那人心脏的退魔之剑。
没有殷红的鲜血。
那人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他慢慢的穿好衣服,站了起来,把剑放在地上,扭头看床上的男人。
还是那么的好看,但是妖媚的丹凤眼却永远的闭了起来,面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头发乌黑,青丝散在床上。
他仿佛听见了那人迎着阳光,清清淡淡的唤他,“药郎。”
药郎顿了顿,为青年盖上了被子,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然后把他常年背着的乌木箱子放在了他的身边,箱子上面镶嵌着贝壳碎片,在阳光下,光彩夺目,那贝壳的颜色各异,美丽的不可方物。
最后再看了一眼他的眉眼,药郎背起药箱,拿着门口的油纸伞,推开了木门。
外面的阳光顺着门缝照进了屋子,颗粒状的尘埃在空气中悬浮着。
乌木阴沉的味道终于消散了。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番外·南柯一梦】
男人对着月光细细的雕琢手中的一块漆黑的木头,蜡烛的火焰摇曳,风一拂过,噗的一声灭掉了。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犹豫了一下,拿起火柴再次点燃了蜡烛。
经过精细的雕琢,打磨,终于,乌木被做成了最完美的形状。
背后被贴上了符咒,青年也睁开了眼睛。
“你以后,就叫阿北吧。”
青年面无表情,“是的,主人。”
最开始,他只有一种表情,只会叫他的主人,每天做的事情只有看着自己。
不知道什么开始,他渐渐变了。
他会笑,笑起来有轻轻浅浅的酒窝。
他生气的时候,眼睛里会泛着可怕的冷光,让人心悸。
他会做饭,但是从来不吃,因为不可以。
他学会了煎药,学会了为他化妆,学会了再也不叫他“主人”。
药郎说不上来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是终归是一去不复返。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他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一人的陪同。
他看着自己杀掉一个一个的鬼怪,却不作声。
有时候,药郎很想冲动的问他,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就像杀掉这些鬼怪一样,轻而易举的。
但是他不敢问。
有些话不能说,一说出口就无法再收回了。
猜忌的种子一旦埋下,长成参天大树指日可待。
那一天就在去酒井府的时候来临了。
药郎仿佛看到了他和阿北的未来,如同酒井佳子和青池。
他不相信鬼怪会压抑掉心中的本性和*。
人都做不到,何况是鬼怪。
但是他不知道,楼北,从来不是鬼怪。
当然,也不是人类罢了。
他和他做.爱,和他相拥,和他唇齿相贴。
然后,阿北死了。
死了的意思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仿佛做了一场春.梦,梦醒之后了无痕。
他依旧是他,一个卖药的。
仿佛什么都没有变,仿佛他还是那个他。
骗过自己就足够了。
毕竟只是南柯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