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们是看戏看了一晚上,他是跟人斗了一晚上,余威犹在气势正盛,这会儿跟他打牌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聂晚红掩嘴笑道。
安再明翻翻白眼:“他今晚大出风头,占尽了便宜,一人斗得老大老五他们p都不敢再放一个,他要是还觉得委屈,老大他们还不跳脚?”
聂晚尘笑道:“被你说中了,我的人刚才回报,晨阳不知怎么的一回去就犯病了,跟个傻子似的脸上抽筋口水直流,听说是轻度中风面瘫了,老大正骂娘呢。”
“心眼耍多了都这样,活该!”陈辰跟没事人似的打出一张北风。
“碰!”安再明扔出一张没人要的牌,冷声道:“只是面瘫吗?可惜了,要是死了该多好!”
陈辰惊诧不已:“伯父,你的怨念怎么比我还重?”
聂晚红轻声解释道:“你不知道,当年你岳母怀着月丫头即将临盆时就是安再文派人下黑手,差点一尸两命,如果不是没有证据,你岳父早就跟他玩命了()。”
“砰——”陈辰扔出的南风深深的陷在了红木桌上,很是郁闷的道:“哎哟下手轻了,若是早知道这事,那小p孩这会儿该进太平间了。”
聂晚尘浅笑道:“我猜也是你动得手脚,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安再文对我下手时晨阳这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我看小惩大诫一番也就够了。”
安再明不满的道:“你就是心善,老大的手可黑着呢,安晋海安再江都是他那一系的人,今天吃了大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也难怪,老实说,不论年纪、资历、能力、人脉,在老爷子的五个儿子中他都是佼佼者,再加上他是长子,本来不出意外的话家主之位最终是要传给他的。”聂晚尘淡淡的道:“可惜他的心太狠了,十六年前他在争夺家主之位时已经占了上风却容不下一个没出世的孩子,犯了老爷子的忌讳,让他老人家犹豫不决,而这一犹豫就是六七年,月儿逐渐崭露头角,安再文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家主家主,一家之主,就算做不到亲疏之间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太过分,老大心肠太毒辣,老爷子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不立他,不然他若掌权,安家怕是要血流成河了。”安再明冷笑道:“他还以为露出一副枭雄之姿向老爷子看齐就能得到他老人家的欣赏,殊不知今时不同往日,老爷子当年是踩着亲眷的尸骨崛起不假,但那是情非得已,如今安家已然鼎盛,再玩这一手就不合时宜了!再说了,老爷子这二十年为什么一直住在佛堂,就是对当年之事心怀内疚不安,老大的举动让他回忆起了昔年的自己,自然惹他震怒,打消了立他的念头。”
“是啊——”聂晚尘感慨道:“从他老人家释放老二和老三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心肠没以前这么硬了!对了,月儿,你二伯三伯是怎么回事?”
安月平静的道:“爷爷用暗组跟我做交易,让我原谅他们,我同意了。”
安再明手里的一张一筒落在了桌上,吃惊的道:“老爷子将暗组拨给你了?我的天,这么慷慨?”
陈辰哈哈大笑道:“伯父,您也很慷慨啊()!筒一色、门前清、横胡,今晚我的运气真不错!”
安再明的脸又黑了,骂骂咧咧的又签出一张支票后起身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老子为月丫头准备的嫁妆就全输光了。”
“别这样啊,我们结婚还早呢,嫁妆输完了您再挣呗。”陈辰笑嘻嘻的道。
安再明翻翻白眼道:“宝贝闺女都给你了,还惦记着我那点嫁妆,你小子真不厚道,滚滚滚。”
未来岳父耍赖轰人了,陈辰有些遗憾的放下了手里的麻将牌,真可惜,还指望今晚赢他个三百亿给苏家还债呢,这下没戏了!
出了乾阳宫,陈辰跟着安月来到了她的月牙小筑,本来是想偷香窃玉的,但小妮子却死活不让他进去。
“怎么了,害羞?”陈辰不解,以往小姑娘恨不得逆推了他,今晚是怎么了,难道事到临头胆怯了?
“今晚不行,你去找许姐姐吧。”安月红着脸有些幽怨,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为什么不行?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合伙耍我啊,小凤儿让我来陪你,你又让我去找她,合着我难道是烫手山芋不成?”陈辰不满的道。
“不是了,人家大姨妈来了,难道你想闯红灯?”安月无奈之下找了个借口。
“不是吧?用不用这么巧啊?”陈辰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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