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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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梦惑
过了一会。张寅终于止住了哭声。他的头从梦嫣怀里回到枕头上。梦嫣见他平静了下來。就说:“你休息吧。别再胡思乱想了。”说完就走出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张寅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思绪很乱。满脑子是闫银萍和闫金萍。这一对孪生姐妹的身影反复交错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笑自己到现在还沒分辨清楚她们。沒有肌肤相亲的**之爱他永远无法分辨清楚。这让他阴错阳差地拥有过两个美丽的女人。而现在又要失去她们。他是那样的爱着她们。甚至可以为她们去舍命。然而。他知道。自己这命太贱了。太不值钱了。她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幸福生活。她们需要坚实可靠的背景做靠山。而他张寅连起码的安全感也不能给她们。他不恨她们。只是深深地为自己失去她们感到痛惜。因为她们是自己深爱的女人。这样想着。他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奇妙的梦。在梦里。他又一次回到了一年前……
深夜。在代崖一中的学生宿舍里。张寅躺在炕上显得心事重重。二十天前。闫银萍提出了与他分手。他悲痛欲绝。刘阿姨怕他在自己家里出事。就和学校领导汇报了情况。学校领导立即给张寅安排了住宿。尽管当时学校的宿舍床位很是紧张。十七天前。他刚刚从刘阿姨家里搬到这里。好心的班主任刘老师还借给他十五元钱作为生活费。两天后。他给闫银萍写了一封长信。信中有爱情的表白。也有对自己言行的随意性表示深深地的后悔和歉意。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仍然沒有收到闫银萍的回信。也沒有收到她寄來的汇款单。按照常理。即使闫银萍再生气。也会给他寄钱的。因为她知道张寅现在离不开她的支持。除非是她已经真的不再爱他了。眼刘老师给的那十五元钱就要花光了。他心里万分着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隐隐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为这种预感而不安起來。
找她去。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提醒着他。然而。他的心里很是犹豫。觉得自己沒有见到她的勇气。他不住地问自己:她爱我吗。她真的爱我吗。她是爱我的。不然。为什么叫她父母拿出钱來供我复习功课参加高考呢。可是。为什么后來每次见到她时总是别别扭扭的很不自然呢。她再也沒有从前的笑脸。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已经好长时间了。她总是忧郁着。仿佛装了一肚子的委屈似的。好像她这样做极不情愿。她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一想起她那种神态。张寅的心里就很难受。他又猜想:或者她是已经下了决心的。也许她是爱定我了吧。不然。她何以说服了自己的父母。让他们给我出钱。使我能够完成复习考上大学呢。她一定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也一定费了很多心思。这些都是为了我呀。她是爱我的。
张寅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回忆还是在做梦。懵懵懂懂中他测了一下身。把头蒙在胳膊底下。又开始了似梦非梦的遐思:她是城市姑娘。父亲是矿长。母亲是教师。家境殷实富足。而我是农村的一个孤儿。穷困潦倒。身无分文。凭什么让这位漂亮的卫校女生对我这样好呢。是我帅气的外表吗。是我英俊的相貌吗。是我的勤奋好学还是坚韧不拔的性格。
她是如此的爱着我。她下定了决心要帮助我。全然不顾人们的眼光和口舌。她是怎样说服了父母接纳我并帮助我。可见。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她肯定是非常非常地爱着我的。
也许她又变卦了。“少女的心。天上的云”张寅常常听到别人这样讲。他真的怕了。他怕她真的变了心。因为他实在太爱她了。他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勤奋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让她也感到脸上有光彩。让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们知道。她闫银萍的男朋友是有出息的。让她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是有眼光的。对。我一定要考上大学。我一定能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