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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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失神落魄
“好了好了。快來帮忙端呀。”米秀丽的妈妈应声答道。她是代崖三中的英语老师。还不到五十岁头发竟都全白了。米秀丽赶快去厨房端饺子。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來了。米秘书开了一瓶杏花村白酒。对张寅说:“來來來。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咱们喝两盅。”米秀丽笑着对张寅说:“少喝点。沒事。”在这热情温暖的家庭气氛中。张寅吃饱喝足了。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米秀丽正忙活着给张寅沏茶。张寅说:“别忙了。我得走了。还要抓紧去派出所和粮站呢。”说完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走到院子里。张寅推着自行车。米秀丽一直送到门口。张寅说:“你回去吧。我走了。”米秀丽含情脉脉的目送着张寅。一直着他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张寅骑着自行车來到山易县新城派出所。高新成正在办公室坐着边喝茶边报纸。张寅掏出户口迁移表递给高新成。高新成了一下。说:“按理说这样办根本就不符合办事程序。沒有准迁证怎么能随便开出迁出证呢。”张寅赶紧说:“是是是。关照一下吧。咱们不都是李老师的学生吗。你是学长呀。将來无论走到哪里我也是你的小弟呀。”高新成乐了。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以后回來发达了别忘了老哥就行。”说完把这张户口迁移表放进一个蓝皮夹子里。然后又开好新的一张户口迁移表。盖好血红的公章。递给张寅说:“拿着它到城关粮站办理粮油关系吧。”
张寅接过户口迁移表。顺手装进上衣口袋里。从派出所出來。骑上自行车急忙向城关粮站赶去。张寅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城关粮站。一个身穿旧军装头戴旧军帽的中年汉子接待了张寅。张寅把入学通知书和户口迁移表递给他。说:“粮油关系是在这里办理吗。”中年汉子了一会。说:“对对对。呵。考上大学啦。好事呀。”说着拉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个本子。用圆珠笔在上面写着。他一边写一边问:“什么学校呀。”张寅回答:“晋北师院。”写完后他扯下两联递给张寅说:“好了。给你。”
张寅连忙说:“谢谢谢谢。”他伸手接过这两张薄纸。连同入学通知书和户口迁移表一起装在上衣胸前的口袋里。几天來悬挂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张寅骑上自行车飞一般向代崖一中驰去。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天上的白云悠闲地飘动。张寅心花怒放。用力蹬着自行车。心里回响着欢快的轻音乐。身边的人物、街道、房屋犹如花影飘过。自行车进了代崖一中。到了刘老师的宿舍门前。张寅放好自行车。敲门。刘老师打开房门。见张寅。关切地问:“办好了吗。”
“好了。”张寅兴奋地答道。他一边进屋。一边用手去摸上衣兜里的各种手续。一摸。糟了。张寅的心突然慌乱起來。上衣兜里的各种手续都不见了。入学通知书、户口关系、粮油关系全都不翼而飞。张寅还沒來得及走进屋里。一下子又转身出來。说:“坏了。办好的手续全都丢了。”
“别着急。别着急。返回去好好找找吧。”刘老师安慰张寅说。张寅皱着眉头说:“一定是丢在路上了。刚才刮了一阵风。我骑自行车也太猛了。”张寅本來想给刘老师一个惊喜。心里头刚刚有点灿烂阳光。转眼间又是乌云密布了。刘老师又说:“快返原路回去好好找找吧。”于是。张寅转身向校外走去。刘老师说:“还骑着自行车吧。”张寅说:“不了。走着去找吧。”
张寅沿着原路慢慢走着。一直走到了城关粮站也沒有发现丢失的各种手续。他无精打采地在大街上游荡。脚步下意识地飘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山易县文化馆门前。他走了进去。院子里面空荡荡的似乎沒有一个人。他试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