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寅了铁眼,问:“你有什么打算呢?”铁眼兴致勃勃地说:“现在政策这么好,我想发展得更快些,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既然大合眯吃五万给我贷了一百万,我要是给他十万就有可能给贷二百万,要是给他五十万,就有可能贷给我一千万,我要是送一百万呢?送一千万呢?也许他大合眯不敢做,也没这个权利和能力到做这些,可是,总能找到比大合眯权利大的,能耐大的,胆子大的人,只要找对了这个人,我们就不愁发大财。”张寅说:“你别光想着如何贷这么多钱,还要想想怎样去用这贷款赚大钱呀。”铁眼了张寅又了大咧,神秘地笑了笑,说:“傻小子们,贷的款不是钱呀,我贷的款难道我没有权利花吗?我什么也不干,我就干贷款,我贷了款送礼,送了礼再贷款,贷了款再送礼,送了礼再贷款,难道这不是在做生意吗?现在这么好的机遇,如果不好好抓住,真是白瞎了党的好政策了。”
铁眼的这番话把张寅和大咧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铁眼的话听起来是多么荒唐可笑,可是现实中谁敢肯定没有这样的例子呢?用铁眼的一句话说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花国家的钱,慷国家之慨,何不潇洒走一回。张寅沉思了片刻,对铁眼说:“不要玩得太离谱了,还是稳当些好。”三个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已来到小镇的汽车站,刚好,开往省城的长途客车就要出站了,张寅与铁眼和大咧拥抱道别,最后,他再次紧紧地握住铁眼的双手,用凝重的语气说:“我还是希望你能象大咧一样选个好的项目,干点实实在在的生意,一步一个脚印地发家致富。”铁眼点点头,笑笑说:“没事,放心吧,这社会我早就透了,现在的大款们有几个是正经生意人,有的人做生意也只是个幌子,都是在钻国家政策的空子,国家的钱,你不拿也得叫那帮王八羔子拿去。”
正说间,汽车已经开过来了,张寅不得不上了车。汽车开出很远了,他透过窗玻璃见铁眼和大咧还站在原地,一个劲地向远去的汽车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刚才铁眼的一番话让张寅心事重重,仿佛有一片乌云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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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