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义带着她出了门,从出发到去医院的一路上,凌灵的脸色都只能用难看来形容。
周仲义开着车,忽然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么?”
“你是不是吃威子的醋了?”
凌灵冷笑出来,没有说话。
“威子是老大的宝贝,他曾救过老大的命,若不是那次意外,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哎,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但你犯不着为这事生气,也犯不着为这事儿伤心。”
周仲义一直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凌灵把头扭向窗外,忽然问道:“什么?威子变成哪样?”
“恕我无可奉告。”
凌灵翻了个白眼“不说就算,我不伤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谁稀罕他关心?”
“其实这看人看事,你得看跟谁比,跟老大从前那些暖床的比,你待遇算是不错了。可能老大以前对人可不像你看到这样,所以对你,透着那么一种不一般的味道。”周仲义从后视镜里头注视着她:“你只要肯上心,一个威子又算得了什么,你的地位迟早会超过它。”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老大对你挺特别的,我也希望能看到些很特别的事情。”周仲义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说:“小姑娘,好好混,将来有你的好处。其实这就像是投资,你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混出个模样来,可是你跟着老大混两年,人生绝对大变样。”
“两年?”凌灵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要呆在这儿,两年?”
周仲义听了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愿意跟着他?”
“不愿意,而且我和他是合作关系,我只是纯粹陪他‘睡觉’助他入眠。”
周仲义哑然失笑,用大拇指蹭了蹭嘴唇,笑道:“原来还是匹烈马。”
凌灵是匹烈马,只是如今被秦亦铭的强势攻击弄晕了头,所以怯懦懦的像个柔弱的女子,骨子里可是有自己的一套主张。
她被咬伤那一点只是小伤,医生给了打了一针,又交代了几句话,就让她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她想套套周仲义的话,于是又问:“我看他对你也就那样,你怎么还老是跟着他?”
周仲义就来了兴趣,问:“你怎么知道老大对我就那样?”
“我长着眼睛,都看见了,我觉得他这个人似乎不懂得怎么尊重人。”
“那倒是。”周仲义砸吧了一下嘴唇,说:“他那人就那样,对兄弟对情人其实都很够意思,你接触的少,以后就清楚了。举个例子吧,就说老大从前那些女人,去年的时候,老大看上一个女金融白领,那金融白领一开始也是不愿意,还差点把老大给告了,最后全靠老大的手腕才把她收服了。结果老大玩了两天就腻了,给了那那女人一笔钱要分手,可是那女人死活不同意,还自残过一次呢,这就是老大的魅力。”
周仲义说着,嘴角扯出了一点笑,竟然很像秦亦铭的那种,有点危险的笑容:“你是真心不想跟着他?”
凌灵不置可否,注视着后视镜里的周仲义。
“那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说。”
“老大这个人,强势,占有欲强,你越反抗,他越对你感兴趣,你不如软绵绵的,什么都听他的,他或许就食之无味了。”
凌灵皱着眉头问:“那他如果要睡我,我也都听他的?”
“还没睡呢??”这回周仲义倒是有点吃惊了:“我靠不愧是老大,眼睛都要冒火了还忍得住……原来你还是个雏儿呢!”
周仲义再看她,眼光就有点暧昧了“你怎么还没弄明白一个事实呢。”周仲义把车子开进小区里面,在秦亦铭房子旁边的停车库停了下来:“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觉得你想全身而退,有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