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姨好像很欣赏他窘迫的样子,笑着打量着他,也不说话。
江之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傲气的人,关于自己最私人的又是他自认最失败的东西,不太愿意拿出来和人讨论。他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却是没有说话。
黄阿姨看着江之寒,心里说,这个小男生的傲气,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的弱点吧。
从黄阿姨家里出来,江之寒的下罗心佩家。
无巧不巧的,他选的这一天又是车文韵来家教的日子。
像上次一样,江之寒坐在客厅里看自己的电视。车文韵给罗心佩讲解了半小时的课,便拿出一份试卷让她做,自己慢慢踱下楼来。
车文韵坐到江之寒旁边,江之寒不说话,推给她一杯橙汁。
车文韵喝了一口,从小坤包里拿出一支采访用的录音笔,默默的递给江之寒。
江之寒接过来,揣进上衣口袋里。
车文韵叹口气,小声说:“你还真是一个残忍的人呃。”
江之寒看她一眼。
车文韵道:“把几年前的那幕重演一次,让我感觉……好像这几年都生活在同一个梦里,或者是又重新开始了一次噩梦。”
江之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成功了?”
车文韵苦笑一声,“这也算是成功?”她顿了顿,又问:“这个,能行吗?”
江之寒说:“我朋友告诉我,东西不在多,关键在领导感不感兴趣。不怕你恨我,老实讲,我让你去,因为……我也需要一点证据。”
车文韵看着他,“什么证据?”
江之寒说:“证明你的故事是真实的证据。”
车文韵深深的看着他,“你……十七岁的时候……就这么多疑?”
江之寒平静的说:“当事情有风险的时候,盟友的可靠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可不想,最后被自己人所卖掉。”
车文韵问:“这么小就过这样的人生,难道不会很辛苦?”
江之寒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坦白的说,对付宁校长这样的人,让我有一点点的兴奋感。如果成了,也许还会有一点点的成就感。对我来说,那就足够了。”
车文韵说:“这其中,有一些新的变化。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以前在教师宿舍有个同屋的叫小夏的女老师吗?她这两年当了姓宁的情人,前不久被她丈夫现了。她被打了,出来喝酒,遇到了我,喝醉了,竟然把我当成了可以倾诉的知己……她说的话,也在里面。”
车文韵详细的讲起她听到的故事的来龙去脉,江之寒静静的听着。过了十来分钟,车文韵讲完了,楼上罗心佩“车老师”的叫声响起来。车文韵站起身来,江之寒坐在沙上,抬头看着她,柔声说:“你该做的已经做的很好了,辛苦了,也受委屈了。现在……该我上场了。你就耐心的等消息吧。相信我,付出总会是有回报的。更何况,你不觉得,天意都在帮我们吗?”
江之寒微微笑了笑,这个插曲还真是有趣,看来原先的计划可以大大的改上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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