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微笑道:“我在找地方吃中饭。”
会儿的工夫,江之寒的面到了。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很鲜很辣很带劲。他又迫不及待的喝了口汤,却是被烫着了,呲牙咧嘴的吸着气。车文韵不由笑起来,这个时候的男孩儿更像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她把面前的凉水杯推过去,说:“我没喝过。”
江之寒喝了口冷水,看见车文韵笑的古怪,说:“想到什么了?”
车文韵像个小女孩一样笑起来,越笑越觉得好笑,摇着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定下来,说:“你有没有听过中州一句俗语,油汤不出气,烫死傻女婿,简直活脱脱就是你刚才的写照。”
江之寒跟着笑了笑,又喝了口凉水,说:“为了感谢你的凉水的解救之恩,我呢,免费给你算一卦。”
车文韵眼睛亮亮的看着江之寒,透过面汤里飘出的热气,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江之寒说:“这一两周呢,会有人在你的课堂上闹事,应该是在高三三班。”他顿了顿,偏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车文韵那娇艳的面庞,好像真的在看她的面相,说:“然后呢,会有人在你上下班的途中抢你的东西,也许……你还会受一点小小的伤。”
车文韵愣了一愣,把身子往江之寒这边倾了倾,却没有说话。
江之寒说:“你呢,应该不会表现的很从容。一切都那么不顺利,刚在一个艰难的学校干出一点成绩,又被迫到了另一个以学生调皮治安混乱著称的老大难中学。还要被学生调戏,还要被地痞骚扰,还要受被抢钱的惊吓。这时候,自然的反应是什么呢?”
江之寒看着车文韵。
车文韵促狭的笑笑:“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
江之寒微笑道:“是哭泣,是无助,是后悔,是难过。”
车文韵垂下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轻轻的问:“然后呢?”
江之寒说:“然后呢,学校可能会批评你没有管束学生的经验,可能会扣你的奖金,暂时停掉你在三班的课。然后呢,有人会知道……你现在过的很悲惨。”
车文韵沉默了很久,抬起头来,眼里波光流动,她问:“不是说过……在酒吧里生的事,都会留在那里吗?”
江之寒端正了神色,“忘记也有被动和主动的选择。自欺欺人的当它没有生过,通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了结了过去,才可以真正埋葬记忆。”
车文韵又沉默了一会儿,“你……?”
江之寒点点头,“你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管这闲事吧?碰巧的很,在这件事上,我呢,和你恰好有些共同的利益。所以……作为商人,我是奔着我的利益而去的。”
车文韵说:“他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