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少请放心,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稀罕,所以你不用再这里守着我!”
哭得太认真,忘了周遭的一切,好久之后她才发现门边依着一个人,来人是谁她心里清楚。她背对着他,悄悄抹掉眼泪,默默吸了口气后沙哑着声音冷冷讥讽。
身后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他正朝她慢慢靠近。
很快,他来到她的身后,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地贴近她的背部,他微微俯首,在她耳畔慵懒轻吐,“你说不稀罕就不会偷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爱信不信!”她没回头看他,只是微微偏头避开他灼`热逼人的气息,淡淡道。
“不稀罕……呵呵!”他垂着眸盯着她冷如冰霜的脸庞,像是自言自语般冷笑两声,然后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怨愤又暧`昧地呵气道:“我的心,你一定也不稀罕的吧,那为什么还要偷走它呢?”
“……”澹台宴辞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有决堤的危险。
“嗯?为什么?”他的双手撑在办公桌的边缘,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办公桌的中间,声音低沉下来,咄咄逼人。
她默不啃声,心里满是委屈和悲伤。
他指控她偷了他的心,那她的心又何尝不是被他偷去了呢!
明明相爱却不能爱,她的痛苦,不比他少,好么!!
“那你守着吧!”强忍着心底的难过,她垂着眸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顺手指了指一旁软榻上的旅行袋,“那是我刚收好的,你可以再检查一遍!”
见她故意忽视自己的表白,赵宥柯怒火中烧,狠狠磨了磨牙,走过去拎起旅行袋就翻转往下,袋子里的东西顿时全部哗啦啦地倒了出来。
“赵宥柯你干什么?”
澹台宴辞怒吼,终于舍得转头看他……不!确切地说是瞪他。
她收得好好的干嘛给她倒出来?找死吗!不知道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吗?她真的发起火来连她自己都会害怕好么!
她双眼通红,像只发怒的小狮子,没有多少威慑力,反倒可爱得不行。
“检查啊!”赵宥柯理所当然地说道,抬眸瞟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是你叫我再检查一遍的不是么”。
“你——”澹台宴辞气结,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低着头颇为认真地看了一遍从包里倒出来的东西,然后转身,微眯着双眼,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朝她一步步靠近。
“你还要干什么?”她的心狠狠一惊,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往后退,满眼戒备地盯着他。
他没像刚才那样光着上半身,现在穿着白衬衣,可扣子全开,敞着衣服露出胸膛,穿与不穿没啥区别,甚至比之前没更加魅惑狂狷……
“搜身!”他噙着坏坏痞笑,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放肆。
“什么?”她错愕,狠狠蹙眉瞪他。
“我得看看你有没有把我的东西偷偷藏在自己身上。”他理直气壮地说着,离她越来越近。
眼看就快要被他逼到书柜的死角,她难掩惊慌地指着他怒叫,“你……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搜身?”他的姿态越发吊儿郎当。
臀已经抵着书架,她退无可退。仓皇抬眸,他已近在眼前。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他来到她的面前,微微俯首在她唇边暧`昧轻吐。单手撑在书架上,高大的身躯与她相隔不到一公分,极具压迫性地将她整个笼罩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悄悄攥紧了双手,紧张局促地舔`了舔红唇,没好气地结巴着大叫,“什……什么啊?脱……脱什么?”
“搜身当然要脱衣服咯!”他说。
“赵宥柯你别欺人太甚!”她怒。
“就欺你!怎样?”
她怒不可遏,他云淡风轻。
他像是猫捉老鼠一般,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噙着意味不明的冷笑对她咄咄相逼。
被他嚣张的模样气得说不出话,她皱着眉狠狠推他,却被他趁机抓`住了手腕,还被顺势扯进了他的怀里。
“赵宥柯你到底想干嘛?”她在他怀里挣`扎,气急败坏地低吼。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吗?澹台宴辞你何必明知故问!”他扣紧她,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拧着眉恨恨地对她切齿。
他还能干嘛?他就是放不开她呗,不想跟她分手呗,想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呗!真不懂她是怎么想的,遇到这么一点点困难就一个劲儿的把他推开,不就是她的姨婆不喜欢他嘛,又不是生离死别,她干嘛非要搞得这么绝望?
“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你别总想着推开我,行吗?”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小`脸,爱恨不能地轻喝道。
“赵宥柯你根本不懂……”她红着双眼,撇开视线不看他充斥着怨愤的目光,忍不住微微哽咽。
“到底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就因为你姨婆对我有偏见,你就不要我了?澹台宴辞,你觉得你这样对我公平吗?”他气急败坏地吼她,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豆腐渣。
你就不要我了……
他的这句话,说得别提多委屈了。
她咬着唇不说话,心却在一点一点的软化。
他无奈地轻叹一声,“澹台宴辞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才多大点事啊你就打退堂鼓,我们今后的路还有那么长,指不定还会遇上什么大灾大难大悲大喜的,那以后你是不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这样跟我要死要活啊?”
“你别教训我!!”她嘟起嘴忿忿道,有恼羞成怒的迹象。
“我不是教训你,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你就是在教训我!”她任性地叫道。
他也恼了,抬手就在她鼻尖上狠狠揪了一把,“谁叫你欠教训!”
好痛!她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冲他吼,“你才欠教训——唔……”
他把她的小手抓开,直接就低头吻了上去。
她懵了一下,然后恼火推拒,可不管她怎么反抗躲避,都逃不开他唇`舌间的诱`惑和掠夺……
他用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深邃的目光深深看着她的眼,吻得激狂热烈、深`入咽喉……
女人是最善变的生物,好不容易把她哄心软了,可不能给她机会再回过神来继续跟他闹别扭,所以现在得先把她拿下。再说,这都好久没碰她了,他想得紧,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了才过瘾。
这样想着,赵宥柯越发心猿意马,大手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轻车熟路地袭上她的胸前……
澹台宴辞惊喘连连,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抱到了卧室里,身`下是软`绵绵的牀……
把他的头从自己脖子里捧起来,他不依,咬了她一口,她顾不得疼,连忙问他,“嗯……刚才……刚才那姑娘呢?”
“早走了。”他咕哝一声,低下头去继续品尝她的甜美。
演员嘛,演完戏自然功成身退了呗!
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成功拿下……
“丫头,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姨婆对我改观的,你别再想着放弃我了,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努力度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