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你心里,我萧俊楚连只兔子都不如,所以你才会这样有恃无恐的欺我瞒我!”
“……”叶唯熙汗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这件事他是不是要记恨她一辈子啊?
不骗也骗了,不瞒也瞒了,他这样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想怎样?!!这样斤斤计较不觉得自己跟个娘们儿没区别么!
当然,这样的埋怨她也只能在自己心里默默念叨就算了,断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因为她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当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他的时候,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微眯着双眼睨着她,半是无奈半是怨怼地冷笑道:“你觉得赵家父子不是善茬,难道你老公我就是好欺~负的?叶唯熙,全世界我只是纵容你一个而已,你以为随便是个人就可以像你这样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全世界我只是纵容你一个而已……
叶唯熙的心,狠狠一抽。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望着眼前眉目深邃的男人,被他深情款款的一句话,惹得心里又酸又甜。
只是感动不过短短几秒,她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满腹冤枉,她哪有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啊?他说话还能再夸张一点么!
不过看在他一脸深情的份上,她不跟他争。
轻轻叹了口气,她语重心长地说:“可是不管怎样,我不赞同你这样——”
“不需要你赞同!”他冷飕飕地阻断她。
叶唯熙错愕,哑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
“我说了,我做事不需要跟你报告更不需要你的赞同!”
“萧俊楚你疯了吗?!”她怒不可遏,气得真想挠花他那张嚣张的脸。
“你有药吗?”
“……?”
“既然你没药治我的病,留在这里也没用,走吧!”他抬手指着门,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叶唯熙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冷面无情的男人,气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他居然敢撵她走!
狠狠磨了磨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真的转身就走。
哼!拽什么!走就走!
…… ……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繁荣的城市从喧嚣渐渐回归平静。
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里,一个幽静的角落里面对面的坐着一男一女。
“查到了么?我妈和瑭瑭去哪儿了?”
刚一坐下,叶唯熙就急不可耐地问对面的丁昶。
“没有。”丁昶摇头。
“萧俊楚那神经病到底把我妈和瑭瑭藏哪儿去了啊?”她狠狠蹙眉,气急败坏地切齿低骂。
“你不用担心,他既然这样安排了,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相较于她的焦躁,丁昶则显得平静许多,不急不缓地柔声安慰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心急如焚的叶唯熙气呼呼地瞪了丁昶一眼。
“嗯!”丁昶居然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然后还深深看着她轻轻补上一句,“难道你不信任他吗?”
呃……
她噎住。
想了想,她默默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不信任啦,就是觉得他最近变得太莫名其妙了!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不跟我商量一下啊,那毕竟是我的妈妈和弟弟,不是他的!”
“你总说这么生分的话,想过他的感受吗?”丁昶不赞同地看她一眼。
“我……”被他一句话呛得无言以对,她气得狠狠瞪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帮他说话了?”
“我不是帮他,只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我觉得他没错。”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错喽?”叶唯熙气呼呼的。
丁昶很诚实,“至少不全对。”
“你——”她气结,正想再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突然看到什么,“咦……?”
刚才那匆匆一瞥,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等她定睛看去时,那个身影已经走出了餐厅。
“怎么了?”听到她发出充满疑惑的声音,丁昶抬头看她,好奇地问。
她狠狠蹙眉,“我刚刚好像看到……”
“看到什么?”
“……妙妙了。”
…… …… ……
美绿居。
从超市采购回来,澹台宴辞拎着两大袋食材和日用品鬼鬼祟祟地朝着电梯走去。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她走路很轻,感应灯没有亮起,所以楼道里一片漆黑。
走着走着,快到电梯的时候,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一个转角里冒出来。
“啊!”
她吓得尖叫,连忙往后跳了两步,反射性的以为是赵某人。
高分贝的尖叫声让感应灯应声而亮,黑乎乎的人影是个中年妇女,捂住心口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对澹台宴辞没好气地喝道:“啊什么啊!大晚上你叫什么呀,差点被你吓死!”
“哦,对不起哦,对不起哦,我比较胆小……”澹台宴辞尴尬得面红耳赤,忙不迭地点头道歉。
“真是的,我心脏~病要是被你吓犯了你赔得起么……”中年妇女一边没好气地埋怨,一边朝着楼道外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啊……唔……”
澹台宴辞一边对着中年妇女的背影道歉,一边往后退,哪知没退两步,她突然撞到一堵软软的“墙”,又吓得尖叫一声。意识到自己撞到人了,她连忙转头,刚看清来人的脸,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嘴,不让她再制造噪音。
她瞠大双眼,怔怔地看着自己躲了一个多月的男人,一失神,就被他拽进了电梯里。
狭小紧闭的空间里,她被他抵在电梯壁上,无法动弹也无力挣+扎。彼此的心跳,都混乱急促,简直快要超出心脏的承受范围之内……
赵宥柯喘息着,俯首与呆呆的小女人额头相抵,炙热的呼+吸里夹杂着淡淡酒气,猩红的双眼显示他已微醺。
自那日吵架之后,她态度决绝地要分手,然后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微信、短信、qq等等所有留言,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