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杀在接受强化细胞改造前,是个默默无闻地家伙,唯一的好运气就是他的母亲曾经是仰光的交尾表演场里最红的表演者,以快、准、狠闻名,据说没有正常男人能在他母亲的刺激下挺过三十秒,当时仰光最有势力的几个人都做过他母亲的入幕之宾,在乐杀十二岁那年,母亲临死前把他托付给了仰光最大帮会——缅甸复兴会地老大。
乐杀作为老大的娈童安稳地活到了十八岁,直到老大某一天去看交尾表演的时候被人用铁沙枪把脑袋轰成了漏勺,新老大接收了漏勺老大所有的地盘、势力、女人以及男孩,但是他对男人没兴趣,于是乐杀在十八年的生命中第一次成了街头上的男妓。
从小就靠依附男人生活的乐杀没有什么求生的能力,挣扎着在街头活过一年之后,乐杀遇到了一个他认为值得尝试地机会,参加缅甸复兴会地人体实验。
当时复兴会弄到了强化细胞的标本以及几个低频电磁波控制装置,理论上可以将强化细胞与普通地肌肉纤维进行替换,大幅度增强被改造者的各项能力,只要不超出新肌肉对骨骼的附着力造成骨肉脱离就可以。
当然,这种改造风险也是很大的,以往多数都是做一些内脏方面的强化,说白了就是全器官脱细胞化,也就是先清除准备替换的器官里的所有细胞,只留下被漂白的由细胞分泌蛋白质组成的细胞外基质支架。
然后给这一细胞外基质支架注入取自被强化者但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活细胞,然后放入特制的培养液中,等到细胞分裂填满整个器官,并且让器官恢复活性后再移植给被强化者。
而这种肌肉组织强化则是在此基础上注入经过基因改造的强化细胞,这种细胞的分裂能力很强,如果受到外界伤害,比普通细胞对机体的修复能力要强过百倍,同时缺点也很大,它需要更多养料支援,如果没有特殊的低频生物电磁波控制装置,这种细胞就有可能因为养料供应不足在注射初期开始吞噬机体上的普通细胞,然后互相吞噬,最终导致身体萎缩死亡。
只有强化细胞分裂后完全与原有的肌肉组织完全融合,这种低频电磁装置才可以从被强化者身上撤消。
乐杀自然是明白这种实验的危险性,他只是抱着成功了就能多活几年,失败了就早死早投胎的想法去参加了。
自愿与被迫的实验者一共六十六人,三十三人死于细胞吞噬,三十一人死于长时间电磁波照射产生的器官癌变,最后就活下来两个人,一个因为面部神经坏死而总是保持一种表情,因此被叫做微笑的女人,还有一个就是乐杀。
其实来之前将军曾经暗示过乐杀,微笑是可以被拿来做诱饵牺牲的,从将军这方面来讲,一个不好控制的改造人也只能当作诱饵使用,当然,对于乐杀,将军还是相当信任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将军也是乐杀的干爹之一,而且从样子上来推断,亲爹也是有可能的,这几年乐杀作为头号打手,只要将军下令,绝对没有犹豫的时候,屠个小村什么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根据地图推测,他们离目的地的距离不超过一百五十公里,由于山路崎岖,预计这一百五十公里还要走上三四天,乐杀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看样子夜间这阵雨水是躲不了的,招呼手下过来,确定了营地的准确地点。
刚把宿营的事情安排完,微笑女慢悠悠地晃荡了过来,用一种和她那个万年不变的微笑表情截然相反的冰冷语气问道:“路上收集的淡水快喝完了,有什么打算?”
“晚上有雨,可以收集一些,要不然明天休息一天,在附近找些酸水过滤一下?”平心而论,乐杀并不讨厌这个冰冷的女人,每个存活下来的改造人都知道被改造的痛苦,对同类的耐心远超其它人,比如微笑,除了乐杀,普通男人她是甩都不甩,心情不好的时候顺手杀几个看不顺眼的也算平常。
微笑点点头,这次她作为主要的攻击力量随队而来,却没有当队长的觉悟,所有事情都推给乐杀,而乐杀对此却没什么怨言。
宿营地选好后,乐杀照着老样子在营地四周转悠了一圈,先是看了看制高点,这里选的是两座小山包的中间的空地,只要在山包上建立分别建立两个火力输出点,可以攻击全营地的最佳地点就只有距离一千米之外的那个山头,除非有很好的狙击手,否则天黑之后,能够威胁营地的远程武器就没几样了。
乐杀不是傻瓜,他很清楚伏击的最佳时间一个是在宿营的时候,一个是在凌晨人最困倦的时候,因此先建立好火力点,并且将二十多个肉盾捆上手脚散放在营地外围,然后才开始搭建简易的帐篷。
山区的温度总是在太阳落山后下降的很快,即使是春天也是如此,再加上晚间要下雨,更是让人感觉寒冷刺骨。
乐杀犹豫了一小会,就命令手下把那些肉盾聚集在一个帐篷里,虽然他们的命不值钱,可是让雨淋病后被处理的时候万一传染,为此损失个好手就不划算了。
没有了肉盾,乐杀特意将山包上的火力点加了双哨,这才放心地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