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逼良为娼。”

“你这是不讲卫生。”

“你这是强行拘禁！”

“哦呵呵呵，说得对，我都忘记了我还可以监禁调教——你这是自寻死路！”

“……你这句话赢了，我去——求你行行好别跟我弄那些没用的事儿了，我就快要死了，你帮个忙让我死的体面点。”

“——待会，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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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泡在水里的话，会不会浮肿？”

门外，毛玻璃……不，应该是珐琅图案或者马赛克之类的，甚至在李维这个穷疯了的家伙看来，宝石也不是不可能的玻璃门外。药师寺凉子性感的轮廓，显露无疑。

刁钻的话，也是显露无疑。

“还好……感觉蛮舒服的。”

第二次躺在这种华丽的浴室里了，不过心境却有所不同。

“我还真惊讶咧——刚刚在电车里遇到你，还以为你会哭，你会叫，你会满地打滚撒泼跟我过不去什么的。”

门外的药师寺凉子继续叙旧着，好像要把刚刚车上和酒吧里有些抹不开嘴（真的抹不开？）的话全都说出来：“你以前挺小家子气的啊，我还以为我让你这辈子都不敢对女人感兴趣，转头去搞bl了呢。怎么？换头去找幼|妻了？”

“第一，我一直以来是部落（bl），lok’tar_ogar；第二，我也没对你怎么样，或者说压根没对你有任何成见，都快死的人了什么都看开了，下辈子我会过得很好反正也见不到你了；第三：幼|妻请不要再说了，那对于战场原以后的生活颇为不利，十年后她真正要面对结婚生子什么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只不过是一抹云烟，或者连烟屁股都不算了。”

李维苦笑了几声，事实就是如此，人类不能和时间对着干。再伟大的灵魂，在寂寞的时间里都会渐渐消失。

“哦呵呵呵……你放心吧，你死了之后我会记住你的——一个我这辈子见到的最笨的笨蛋。”外面的药师寺凉子笑声颇为玩味，似乎是放下心来，似乎是提起心来，似乎是没有心：“现在谈正事吧，你跟我说……你要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地府，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么……药师寺，你听好……”

李维缓缓的说道：“事情，要从十一……恩，说话就是十二天以前，一场车祸谈起……”

浴池里的水哗哗作响，李维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沉浸在水里，渴望包容。

就好像，当初的死亡温柔的包容了他一样，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

“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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