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用手压着伤口,鲜血仍止不住的向外溢着,它很快就浸透了衣裳,滴滴沥沥的向下落去。
可眼下的凡德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风飞扬,问道:“这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定身术,为什么还能动!”
“哦,那定身术啊,它确实是命中我了。”站起身来的风飞扬并没有急于上前,只是在原地活动着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又抿着嘴,笑的像只狐狸,“不过在那之前,我就有为自己设下保护神术。”
“保护神术?什么时候?”凡德不禁追问,旋即又冲自己的伤口里想到了什么。
在那恶魔没有出现前,风飞扬曾为他们三人设下过守护攻击的神术……也就是说,他本不应该受到伤害才对。
“你是在那个时候……”他这才恍然,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在这瞬间,凡德的内心是极为震惊的:既然风飞扬先前所施放的神术有着这么强的针对性……那就是说,他很早以前就被对方怀疑上了!
这发现怎么能不叫他心惊,更让他有了种掉进陷阱而不自知的错觉。
风飞扬察觉到了他动摇,就笑着继续打击道,“发现了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是什么时候?”
“看看这里。”风飞扬点点衣襟,冲凡德示意道。他闻言低下头去,就看见了几点淡淡的黑色印记,回想了一会儿,他方省起,那是墨水的痕迹,是风飞扬在“不小心”下洒到自己身上的。
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墨水怎么就叫他的身份暴露了?
“还记得吗?在那个时候,你发现了那墙壁上混有日冕石的粉末。[]”好在风飞扬马上就说了,“你说它有着独特的气味,而你的鼻子又恰好十分的灵敏。”
“那样的解释也算合理,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在那个时候,你的举止实在有些冒失了――固然只有日冕石拥有青草的气味与橙子的味道,可拥有青草气味的玩意却是很多……”风飞扬随口就说了几个并不常见的毒药名字,再道:“像这些玩意,都是很致命的!贸然将它放进嘴里,很有可能会忽然丧命……可你去品尝那样东西的时候,却丝毫没有犹豫,就像是在此之前,就知道那是日冕石一般……”
虽然风飞扬的话语,叫凡德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了,可他仍在那里站着,静静听风飞扬继续说下去,“而且在此之前,你对我的态度变化也委实大了些……于是,我就忍不住做了个实验――你身上的墨水能够散发出很淡的、独特的血腥气味,以它为印记,我的告死天使能很好的追踪他人。我将它散了出来,你却……”
“我却没有发觉吗?”凡德惨笑着,又忍不住想要去辩解,“可光凭这个,只能说明我在隐瞒什么,却不能认定我有意要对付你们吧?”
“没错,这样的事情若是只有一次,那确实算不上什么――每个神祗都有想要对他人隐瞒的秘密,我就算起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风飞扬耸耸肩,“可是像这样的事情,您做了并不止一次啊。”
“你比我更加了解这个太阳塔,了解洛山――在遇见那群光马时,你很快就喊破了它的名字,说出了它大概的位阶与能力,可偏偏的,它的最大杀招你却没有提及――纵然那光马是洛山的亲兵,他的秘密神兵,可他终究也沉寂了近三千年之久,那时的秘密,应该早就算不什么了……”
“我让照明的灯具暗下来,你却想让它重新亮起;芙蕾即将解决光马,你又喊道:给我留一个……明明不赞成探索通道,却又抢先决定进入正确的通道……”
“这些事情加在一起,你的行为就显的太是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