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衣着光鲜,随时将绘有子爵纹章的旗帜亮在明处,头又总是仰的老高,一副志高气昂的做派。可那人虽总用下巴对着人,眼睛却尖,离得老远就看见了正在整队的亨利,以及“他们”的那三个奴隶。
他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当下也不顾看门守卫的阻拦,就驱马走来,他跳下马,用马鞭指着奴隶,先发制人的冲亨利叫道:“这是我们家的奴隶,他们果然被你们包庇了!”
“没错,他们确实是你们家的逃奴,我们昨天晚上就发现了。这不,正要给你们送去。没想到您也来的很快……”信使的到来叫亨利一愣,有些惊讶他到来的速度,又有些恼怒他的态度,当下便讥讽道:“如果你们将寻找逃奴的精力一半放在防止他们逃跑上,我想杜戈子爵那里就应该没有逃奴出现了吧!”
信使被亨利弄的涨红了脸,再也仰不下去了,他低下头,用眼狠狠的挖了骑士一下,“我们只是没有想到,梅西家竟然不顾道义,帮助这些卑贱的奴隶逃脱!不然光凭他们,又怎么能逃脱!”
“这倒很难说,比如我就有人听说过:有家伙竟然会偷偷贩卖自己奴隶……”
信使再度被噎的说不上话来,在那里喘了半天气,方道:“这么说,您这是要将他交还给我们了?”
“没错。”
“那么就请交给我吧。”
“交给你?”亨利抬眼打量了信使一会,摇头道,“小姐吩咐过,要让我将他们亲自送往府上。”
这摆明了是在说,信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那信使奉了自家老爷的命令,专门赶来这里寻梅西家的晦气,却被亨利冷冷的还了好几个软钉子,当下就有些气不过。
想要拔剑,却又担心吃亏——这毕竟是人家的城堡不是?又好不容易想起了他老爷的嘱咐,这才醒悟,语气也软了下去,强笑着说道:“您这话太见外了,您们能帮忙寻到这些逃奴,我们已经是感激不禁,又怎么能麻烦您再专门跑一趟呢?”信使说着,又腆着脸攀起交情来,“莫不是信不过我吧!那不应该哇,我们在此之前,也是有见过面的,尊敬的加西亚骑士。”
亨利不作声,却拿眼角扫了一眼,看见凉台上凯妮丝小姐微微点头,这才回道,“交给你带回去也没有什么,只是,还劳请你出示下文件,再签个证明——免得那些愚昧之人,分不清是非来!”
信使既然是上面来寻找晦气的,自然有将那些逃奴身份的文件带在身上,他慌忙取出来,递上去时就又听亨利道:“您真是仔细认真呢!竟然真的有带,想必做这样寻找逃奴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在这样的嘲讽里,志高气昂来到这里的信使化作了落败的公鸡,垂下了鲜艳的羽毛,带着逃奴灰溜溜的离去了。
在沮丧的心情下,这位信使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少女与骑士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他。更甚之,少女还在那里小声默念着,“我期待着你的再度到来,可不要让我失望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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