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什么?”曹昂微微一笑,说道:“单纯的等待,只会给吴军更多的时间去打荆州南部四郡!是下下策,对与我军日后与吴兵对战,毫无优势可言。”
一旁的赵云闻言说道:“那师弟的意思是?”
曹昂斩钉截铁的说道:“出战,先把处于江北之地的江陵,夏口,南郡分属统统夺回来!如今吴军刚刚占据此处,实力不稳,而且我军目前在荆州的战力较少,他们断然不会想到,我在兵马聚集之前,就会先发制人....这一仗,我亲自指挥!”
说罢,但见曹昂转过头来,对陆逊道:“我这一次,只从川中领来了一万五千的步军,你这里有多少人马?”
陆逊闻言,默默的低头算了一会,言道:“襄阳之地,除去曹仁将军用来守城的兵马,可用的水军有普通士卒有三千,水战弓箭手有三千,步兵大致有三千,再加上零陵散散的各处守备人员,大概能有一万可用。”
“够了!”但见曹点了点头,道:“陆逊,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帮我办。”
“请大将军吩咐。”
“江东本地后方的山越土族,当年皆是不服孙策,被其用铁血政策施压,不得已而暂时归顺,你派几名竟敢的使者过江,懈怠重金,说他们与我军合作,归顺朝廷,共剿孙贼!日后江南得下,曹某定然会恢复他们在孙策统领江南前的一切利益!”
陆逊闻言摇头道:“大将军,这些钱陆逊劝你还是不要花,这些山越土族,一向都是墙头草,只怕他们收了钱财,却只是虚张声势,未必会为我们所用啊。”
“放心吧。”曹昂嘴角挑了挑,嗤笑道:“只要我们第一场仗能打胜,我敢保证,这些墙头草会有一大半的倒戈向我们....”
当天夜晚,曹昂在襄阳的军马就开始向着南面启程,此时的孙权和鲁肃屯兵夏口,遥遥的指挥吴军攻打荆南四郡,江陵之地,乃是东吴大都督吕蒙的屯扎之所,其大部水军尽皆屯扎与此,实力极强。
此时的吕蒙虽然也知道曹昂到了襄阳,但他知道,以襄阳目前的兵力,想要攻打他们,却是痴心妄想,所以,并不是非常的担心,但兵法知道就是实则虚,虚则实,虚虚实实之道,如此,才能让敌人防不胜防!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吕蒙所作的防备工作还是相当的到位的,他与江陵和夏口周边等地放出了将近三十点的哨骑,巡查襄阳兵马的走势,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夜,江陵西南面的一处哨骑果然发现曹军兵马出了襄阳城,直奔夏口而去。
听到了这个消息,吕蒙的眼睛顿时一亮,追问斥候道:“襄阳派出的兵马有多少?”
“回大都督,太多了,人山人海,少说也有三万之众!”
吕蒙闻言,不仅不急,反而是大喜过望,看来活该他吕蒙继夺下荆州之后,在立一大功啊!曹昂把如此多的兵马都派出来了去打夏口,看来是想直捣黄龙,逼迫孙权二公子退军啊!如此.....那襄阳之地,岂不空虚?
不行!襄阳之地在空,自己纵然夺下,也是无力固守....不如虚张声势,派一军先去佯攻襄阳,让曹仁不敢妄动,自己领大部人马,去打曹昂后方,与孙权,鲁肃两面夹击,定然一战可胜!
想到这里,却见吕蒙猛然一拍桌案,言道:“传我将令,三军出寨,前往夏口,攻打曹军后方!”
不多时,便见江陵处的东吴水师大举向东而动,在以大都督吕蒙为首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直奔夏口境内而去。
东吴军马左追右敢,终于在即将进入东吴地界之前,追上了曹军的兵马,眼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吕蒙心下一喜,方要命令军马攻敌方后阵,突然之间,却是猛然觉得眼前一亮,两旁的卧野处火把齐举,无数曹军由左右而出,瞬时间,将黑夜晃得如同白昼。
吕蒙一起其身后的武将尽皆大吃一惊,举目向前一望,却见前方的曹军亦是转头列阵,徐徐的向着己方推进,为首战车上的一人,年岁不大,看似只有二十余岁,相貌清秀,身子一脸和善的笑容,正是陆逊!
但见陆逊笑呵呵的冲着吕蒙拱了拱手,言道:“东吴的吕大都督,您怎么才来啊?陆逊在此可是恭候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