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日镏金镗一碰触颜良刀柄,但见曹昂手腕一抖,转作‘挑’式,直取颜良手指而去。颜良不想对方如此变招,虽然恼怒对手无耻诡诈,但也是没有办法,急忙抽身而退。
赤兔马速度极快,实非颜良所能欲知,但见曹昂顷刻间便已追上,“咣、咣、咣!”连攻三镗,接着一式劈招,点华跌宕,气势骇人,斜斩颜良左肩而去。
颜良堪堪防住换日,怒声道:“贼子!好生无耻,乘人之危,若是在我全盛之时,你又岂是我的对手!”化音未落,却见右侧一道寒光闪烁,颜良未及说话,青釭剑已然出鞘,接着一剑将颜良的左腕砍断!
“啊~贼子!无耻!”颜良高声怒骂之间,却见曹昂轻轻的摇了摇头:“胜利才是目的,颜良,以你的为人,只能为武人,却不配为将。”说罢,镏金镗当空一抹,颜良的头颅立刻与身体分家,接着跌落尘埃,再无声息。
颜良既死,此战便是曹军大获全胜,看着地上的颜良首级依旧是圆睁双目,大有不甘之意,曹昂微微的摇了摇头,那边的赵云已是拍马而上,打量了曹昂半晌,轻声赞道:“师弟,你的武艺还算不错。”
曹昂闻言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却听赵云话锋一转道:“可是,你终究还是缺少了自己的变通,只凭师傅所授的枪机御敌,适才你之所以能够斩杀颜良,一是占了气势,二是占了良马,三是占了诡道,四是颜良有伤,若是公平对决,你绝非颜良三十招之敌。”
曹昂闻言笑道:“这个我也知道,多谢师兄提点。”
赵云沉思了半晌,接着道:“其实,所谓的武道,都有适合自己的路子,就像师傅当初传我百鸟朝凤,我后经过演练,改为自己的一套七探盘蛇,你也当如此,换日镏金镗本就不同于普通的枪,自当需要对自己的武技钻研改进。”
曹昂闻言叹道:“师兄,我跟你不一样,对武技这方面,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去研究,我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所以....”
只见赵云微微一笑,接着轻道:“此事不难,师兄我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以后当有我来助你研习,应能事半功倍,且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曹昂闻言心中大喜:“多谢师兄!”有赵云相助,自己的武技当可更上一层楼了。
颜良既死,袁军先锋军无有主将坐镇,随即连败数阵,且战且走,元气大伤。最终,连营盘也尽为曹操所占。最终在各路曹军将领的追袭下,袁军先锋军仓皇北渡,狼狈逃窜。曹军在击溃了袁绍先锋军马后,随即近逼河南岸边准备,并下令,着令流星堂马钧,将近年来所制造的大批利器运往前线。其中包括精心研制的大批的霹雳车,井栏等物。
司空行营,看着下首侍立不语的曹昂,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此次破颜良文丑,你的表现实在是大出孤的意料之外。”
营帐两面侍立的夏侯渊和夏侯惇等人亦是骄傲的看着曹昂,毕竟这个孩子的成长也有着他们的一份功劳在内。曹昂谦虚的摇了摇头道:“都是呈蒙父亲之威,孩儿今后要走的路还很漫长。与父亲与诸位将军的战功想比,孩儿这点微薄之劳实在算不得什么。”
见曹昂谦逊有礼,丝毫没有任何的傲气,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挥手示意曹昂站立一边,问众人道:“诸位,听闻袁绍大军已是开赴黎阳,其兵马人数号称百万,声势可谓震天,而我军亦只有数万之众,虽然器械较其精良,但若要稳胜袁绍,却是极难。公等有何高见?”
能再此时回复曹操者,除去郭嘉又有何人?但见浪子起身笑道:“明公勿需着急,袁绍集河北全众前来征讨,欲与明公一战决胜负,已是舍己之长,以短对敌。明公以至若当至强,若能胜此一战,则得称霸天下之大机也!!袁绍军马虽众,但却不能尽用。以明公之神武英明,我全营将士之良才,江淮粮草之丰硕,何向而不济?我军虽少,只要划地而守,扼住其咽喉使袁绍不能进兵许都,彼势尽则必然生变!明公以为此一战太险,而嘉则以为,此战实乃用奇之时,得天下之良机也!”
曹操闻言额首不语,忽见曹昂出班道:“父亲,祭酒大人之言甚善,自古大功皆出于大险,袁绍若无此拼死一战,则我军这辈子恐怕也难有良机进军河北,但若有此一战为底,则出兵河北收复四州,犹如迅风而扫秋叶也。河北一定,则霸业成矣!”
但见郭嘉闻言,随即与曹昂相视一笑,道:“如今马钧已是携近年来所制的防守利器赶赴前线,明公可令其安置巨器于官渡,我军回师,凭借地势、利器、人心扼守此咽喉,以待袁绍军变!”
但见曹操缓缓起身,自言自语道:“圈地而守...扼其喉而使其不能进...情见势竭,必将有变?...若有此一战为底,则出兵河北收复四州,犹如迅风而扫秋......有理!此机断不可失!着令马钧将巨器排布于官渡,大军即日回返,扼其喉而使其不能进!”
“诺~!”
出了正营,便见郭嘉笑着走进曹昂身边道:“听闻马钧这多年来所研制的巨器,皆有将军一份功劳,不知有何等功效?还望将军解郭某之惑?”
曹昂闻言尴尬一笑:“其实,我也就是为他提供一些想法,流星堂这几年的成果,除了父亲,刘子阳和马钧,我也是不甚知晓....”
郭嘉闻言假装不满道:“莫非将军不信我?”
曹昂微一苦笑:“我如何能不信你,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但见郭嘉笑着方要在言,忽的面色变的煞白,接着低头猛咳,曹昂不由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为郭嘉抚胸舒背:“奉孝兄!你怎么样!”
但见郭嘉喘息着抬起头,摇头道:“没事,老毛病了,寻了好几个医者,吃了不少的药,也没见成效,嗨,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好咳,将军不必挂心。”
见郭嘉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曹昂的眉头不由紧皱,心中暗自嘀咕:两年多了,这郗虑还是没找到华佗和张仲景,莫非,这人就真找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