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备离开许都,即奔西南往徐州要道而走,阻挡袁术军马北上逐路,其军马在徐州边境与袁术大军厮杀一场,最终,袁术南归败逃,吐血而厥。刘备大获全胜,命朱灵,路昭回许都报捷。
朱灵,路昭将捷书拿回许都后,曹操不由气的发抖,拿着手中的报捷书,在厅中转了三转,接着猛然一挥手,斥退二人,长叹口气,自责道:“此番....刘备离开许都,果然如奉孝所言呐.....一日纵敌,万世之患也。”
一旁的荀彧看了看眉头深皱的曹操,奏道:“明公,车胄乃是明公心腹,当初...被明公有意留下,权领徐州,今明公可去书与车胄,让其用计谋杀刘备。”
曹操闻言额首,接着轻声一叹:“孤一生所犯之错,只怕少有能过于此。”
曹操书信传至徐州,待车胄细细观看后,随命人去请陈登,少时,但见陈登来到正厅,车胄随即挥手退下仆从,接着长叹了口气。
陈登大步走入正厅,疑惑道:“车公唤我,不知何事?”车胄轻声道:“司空大人派遣秘使送信与我,言刘备欲奔徐州而来,让我尽快除去此人,免生后患。请元龙来,便是商议此事。”
“这...”陈登闻言摸了摸下巴:“刘备奉旨出征,剿灭袁术,乃朝廷有功之臣,司空大人为何要杀他?况且其在徐州也是深得人心啊。”
车胄摇首道:“昔日百姓焚香夹道,请司空留刘备为徐州牧之事仍在眼前....但司空既以下令,我等又焉敢不从啊。”
陈登闻言轻轻点头,接着道:“刘备既要来徐州,车公可令军士埋伏于瓮城,只当是接他,我在城头以箭弩阻挡刘备后军....车公以为怎样?”
“我看不怎么样!”忽听门口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只把车胄和陈登下了一跳。但见一个拄着拐杖,三步一颤,五步一抖的身影迈入厅中,陈登见状急忙上前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陈珪哼了一声,也不理陈登,颤巍巍的向里间走去,车胄见状亦是急忙起身道:“大夫,您这是?”陈珪白了两人一眼,跺了跺脚道:“糊涂!”
车胄陈登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陈登急忙笑道:“父亲,孩儿....哪里糊涂了?”陈珪咬牙道:“还不糊涂?你这出得什么计谋?刘备何等样人?他若逢难,必然死攻入城。到时以关张之勇,别说是你在城上的那点箭弩,便是吕布在世,也难当此浴血一拼的锋芒!”
只见陈珪从袖间拿出一块白色布帛,冲着陈登甩了甩道:“若非郭公英明,先写书与我,不知你这糊涂虫还会干下何等蠢事!”
陈登闻言急忙笑着拘礼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车胄闻言急道:“大夫,那不知您有何策?助车胄破敌?”
陈珪抹了抹银色的长须,幽幽道:“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简单也简单。车公,附耳过来。”....
却说刘备大军行至徐州城南五十里处,突见前方尘土飞扬,刘备等人正疑惑间,但见徐州兵马已是行至百步之外。为首一将,打马出阵,正是正是徐州总领车胄。
“刘备,你奉旨征讨袁术,如今既大功已成,为何不回许都?来此坐甚!”听到了车胄的质问,未等刘备出言,便见关羽已是缓缓打马而出,傲然言道:“我家兄长昔日承陶恭祖相让,全领徐州,今日回来不过是顺水之势,又有何不妥?”
车胄闻言点头道:“刘备,你是当真要反啊?”刘备闻言皱眉道:“车将军何出此言?刘备忠心效命于天子,方才讨伐叛逆而归,又何来反意之说?”
车胄也不在与刘备嚼舌,回首喝道:“给我上!杀了刘备匹夫!”‘哦!哦!哦!”车胄军长嚎三声,接着便笔直的向着刘备军马本阵碾压过来。
看着冲杀而来的车胄兵马,关羽傲然一笑,甩开青龙偃月刀,轻声道:“此等衰军,竟也妄想争雄?”但见关羽一骑绝尘,率军直取车胄,手中青芒闪闪,青龙刀斩杀人体地清脆声不绝于耳,刀刃之上血光激溅,有关羽带领,车胄军马最前面的阵势在顷刻间便被戳裂开来。
“放箭!”张飞恍如巨雷的声音震慑战场,接着在一组组刺耳的掠空声中,清冷的箭雨好似昊天大雨般的准确蹿下,扎入徐州兵卒体内,不消刻功夫,便有数百人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吕布既死,如此二人,天下谁能抵挡?但见己方的军队已呈溃败之势,车胄微微的一舔薄唇,颤颤言道:“果然陈大夫之言,若真在瓮城下设伏抵敌,我岂不顷刻间被此二人击杀?”想到此处,车胄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卒言道:“快!撤,都给我奔徐州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