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在一通对饮之后,原本还只是初见的秦晓伟与柳随风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很快就情投意合,不对,是相交莫逆起来。
虽然也有着借酒灌醉对方好套些话的意思,但在醺醺然中,秦晓伟到是从眼前这位酒中知己的口中意外地听到了一些自己以前压根没听说过的事情。
“什么?真有厨门存在?”有些不相信地他不由说道。
“呵呵……怎么没有,我问你,我们国家主要的菜系是哪几个?”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的柳随风笑道。
“粤菜、川菜、鲁菜、淮扬菜、浙菜、闽菜、湘菜、徽菜,这貌似是基础常识吧。”有种被鄙视感觉的秦晓伟撇着嘴说道。
“嘿嘿……你别生气啊。”举杯示意了一下的柳随风笑道:“你也说了,这是基础常识,你想想,我们国家历史如此之悠久,八大菜系怎么能流传至今?”
“还能怎么传,师傅带徒弟,然后徒弟变师傅,就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了呗,你别跟我说这也算厨门,那厨师培训学校岂不成了总坛了?”秦晓伟笑道。
“哈哈……厨师培训学校成了总坛,你可真会yy。”被这话给雷得不轻的柳随风,故作神秘地说道:“知道我们华夏除了父子、君臣之外什么样的关系从古至今最为牢靠?”
“啊?难不成你是说师徒的关系?”虽然不知道答案,但秦晓伟再笨也能猜得出来对方所要说得是什么。
“答对了!加十分!”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的柳随风,又端起酒盏滋溜了一口,眼中再次滑过陶醉的神色。
“晕,我说柳兄。这师徒之间的关系到了现代之后已经经不住考验了吧?”秦晓伟满脸怀疑地说道。
“是,你说得没错,在现代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别说师徒之间了,就连父子甚至是君臣之间的关系都靠不住。”嚼着花生米的柳随风很坦然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汗……那你刚刚还说什么师徒关系是除君臣与父子之外最为牢靠的,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一口干掉面前的酒,抹了把嘴的秦晓伟说道。
“好啦好啦。我也是看你在厨艺方面很有一手,就连这简单的烩什锦都能弄得别有一番滋味。再加上这坛好酒才好心说点江湖上的事儿给你听。”
指了指那已经被二人差不多消灭一空的烩什锦盘子,已经醺醺然的柳随风笑道:“你到好,总以为我忽悠你,得了,那我还是省省这口水吧。”
其实要说不信吧。秦晓伟还真有些信,别忘了他手上可是有着种田派的传承秘谱呢,呃,应该说是曾经有过。
所以,眼瞅着自己的好奇心被勾得像猫爪子挠似的,这位居然停下不说了。于是腆着脸说道:“嘿嘿……柳兄,我的柳大哥,是我错还不行吗,你到是说啊。”
“切。刚刚说给你听你不信,现在我还不说了呢。”不为所动的柳随风边滋溜着酒边端起架子道。
“吆喝!这还摆起谱来了?!”又好气又好笑的秦晓伟眼珠一转,也不开口,直接将那坛刚被消灭一半还不到的酒坛往自己这边一放,也不说话了。
等柳随风喝完酒想再给自己倒上一些时,却发现酒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拿走了,再看看一旁正悠哉悠哉一粒花生米一口酒的某人,顿时给气得不轻。
只可惜。酒是人家的。有心不喝吧,那不停往鼻子里窜的幽香勾得他哪里忍得住。于是很没节操地又开口笑道:“其实吧说说也没什么。只是说得太多这嘴啊,它有点干。”
眼瞅着对方认怂了。秦晓伟这才拿起酒坛给对方倒满,然后不忘利诱道:“柳兄,只要你好好跟我说说这厨门,别得不说,这酒瞧见没,我送你一坛。”
“当真?!”原本已经醺醺然有些醉眼迷离的柳随风,闻言双眼徒然一瞪,说道。
“当真!”秦晓伟一脸地严肃。
“果然?”
听着这带上了点戏腔的声音,秦晓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配合地也用不着调地戏腔回答道:“果然!”
“成交!”说着柳随风伸出手。
“干嘛?你都还没说呢就指望我给你酒,你当我二傻子呢?”秦晓伟一脸鄙视地说道。
“我晕!击掌为盟知道不?give me five懂不?”脸上垂下道道黑线的柳随风说道。
“呃……早说啊。”发现自己out的秦晓伟老脸微红,故作不在意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就朝着对方伸出的手甩了一巴掌。
“嘶!你轻点儿,趁机报仇的吧!”感受着手掌上传来阵阵的刺疼,柳随风龇牙咧嘴很没形象地说道。
得意地晃了晃手上的酒坛,秦晓伟一脸我就是这意思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知道有了这大杀器自己只能捏着鼻子认全都的柳随风,认栽地说道:“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你刚说到师徒之间的关系很靠谱,还说到好心跟我说说江湖上的事儿,真搞不懂,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江湖,你为以武侠小说啊。”秦晓伟说道。
“切,你没听过有人的地方就人江湖这句话?江湖?呵呵……你我早就身在其中了。”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有些黯然地柳随风一口就将面前的酒给干了。
眼瞅着气氛有些低落,秦晓伟知道自己让对方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儿,眼珠一转,撂下句“你等一下啊”然后咚咚咚飞快地跑上楼。
就在柳随风趁着某人不在的功夫,一连干了三碗酒之后很快就后悔得不行不行。
“来来来,光喝这流泉不过瘾,咱们整点高度的,正好还有只熏兔权当下酒菜了。”丝毫不知道对方小动作的秦晓伟。将手上的熏兔给切了装盘之后,指着一旁刚拿下来的那只青瓷酒葫和两只小杯说道。
“这酒是……”眼瞅着对方居然又拿了一种酒出来,看着那没有商标的酒葫芦,柳随风知道这酒明显不是市场上能买到的那种量产货。
“哦,这玩意跟刚刚喝的流泉可不同,很烈,虽然只能小酌。但最是能解忧忘愁。”说着秦晓伟拨开酒葫芦的塞子给双方倒了两小杯出来。
轻嗅着那虽然与流泉的清幽不同,明显多了丝寒意的却一样并不浓烈的酒香。柳随风很怀疑某人是不是拿错了,就这酒也能叫很烈?
看出了对方的不信,秦晓伟有意不多做解释,很无耻地挖了个坑等着某个自己往下跳道:“酒到底怎么样你喝过不就知道了。”
虽然已经喝得有些醺醺然,但柳随风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当下端起那远比之前喝流泉时的酒盏要小得多的酒杯,放到鼻前嗅了嗅。
可惜,除了那让人心醉的酒香和可能是因为冷藏的缘故多了丝冷冽之外并没有丝毫的异常。
再看看拿着熏兔子吃得正嗨皮的某人,柳随风迟疑了一下还是很保守地先浅尝了一点杯中之酒。
“嘶!”随着那一点淡碧色酒液在舌尖上翻腾盘旋,他居然在恍惚间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而下一刻充斥于口腔之中沁人心脾的清凉就让这位误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柳随风心下一定,认为这酒并没什么异常之处更不像某些人说得那么夸张时。顺着食道滑入胃中的酒液,却仿佛活过来一般,由清凉徒然间转为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