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实验室的中央电脑不能识别易乐祥构建新动作系统的模型组块,那么说明易乐祥使用的就不是数学基础模型,这是最让老院长困惑的地方。或者换一种说法就是易乐祥采取了非科学的建模模型基础组建了一套合理的、具有实用性的机甲动作系统。对于严谨的科学来讲这种推论实在有些不合理,从非科学理论中衍伸出合理的结果,让一生都在从事科学研究的老院长有些不能接受。联想到前几天在易乐祥房间看到的神秘符号,老院长暗暗琢磨或者一切的根源就在于那套神秘的符号系统?至于第二种可能老院长下意识的直接否定了,能够超过秘密实验室的中央电脑运算速度的计算机只有位于查尔诺首都星科学院本部地下3公里被严密保护的“宇宙”超级计算机,距离安诺基几十光年以外易乐祥又怎么可能接触的到?
似懂非懂的房友晨,放弃思考这种深奥的问题。他是一名出色的战士不是一名优秀的科学家,但是他听明白了一点,跟随他学习机甲操作的这名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少尉,除了有着超人的战斗才华外还有成为科学家的潜质。
面无表情的房友晨默不作声的起身站起,在老院长不解的目光下向实验室的磨砂玻璃门走去,走到房门口身形一顿,没有回头用他特有的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现在不需要科学家,而是优秀的战士。他的舞台应该在广阔无垠的星际战场上,而不是这个死气沉沉的实验室。”说完后不等暴怒的老院长说话,飞速的拉开门扬长而去。气不过的老院长冲到门口时,房友晨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难道我还会跟你抢人不成?”无所发泄的老院长有些郁闷的嘟囔着,转身走进房间。
“不过这小子从哪里搞到的那套符号呢?”还在疑惑不解的老院长,突然想到易乐祥休息的小房间里似乎有厚厚一叠写满那些奇怪符号的稿纸,他快步走进小房间还好稿纸还在。老院长着急火燎的找来两名研究把易乐祥金属工作台上的稿纸一扫而空,让他们把这套符号输入系统作详细的分析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此时的易乐祥刚刚检查完机库的机甲修理平台,笨拙的拆开修理平台底部的控制系统后他郁闷的发现实用服务模块组已经被烧毁,提供能源的能量交换器也变成了一块焦炭。也就是说修理平台和停放在它上面的‘训练者’一样都一堆废铁。易乐祥颓然的坐在满是灰尘的金属地面上,嘴里喃喃自语:“修好了又怎样,今天的战斗只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他转头望着空无一人的机库,四处散落的零件、丢弃的机甲组件、金属收纳箱中的电子元件,眼中一亮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那就干脆自己改装一台。
今天对于安诺基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六颗颜色各异的安诺基卫星一起出现在宁静迷人的夜空中。根据科学院的测算安诺基的一年只有今天才会出现这样的奇异天象,指挥部特意宣布放假一天让紧张忙碌的士兵们放松一下。平日喧闹的基地变得宁静,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基地内的草丛上,或坐,或卧,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各部队的餐厅今天会一直营业到凌晨,老兵们聚在一起喝着不含酒精的饮料,高声谈论着自己的辉煌战绩不时发出一阵阵哄笑。女兵们经指挥部特批今天可以换上便装,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的士兵不时捧着从野地采来的鲜花,在老兵们的口哨声、调侃声中走向心仪的对象,娇羞的女兵或是红着脸接过年轻小伙子手中的鲜花,或是娇嗔的跑开,基地中严肃压抑的气息被欢声笑语打破。大家选择性的暂时遗忘了遥远的前途未卜的查尔诺,暂时忘记了被困安诺基与祖国失去联系的不安,轻松平静的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日夜晚。
‘曙光’号的小型会议厅里卜云中将、伯健刚参谋长、唐康毅副院长以及几名特遣队太空舰队、地面部队、后勤、工程等部门的高级指挥官们坐在舒适的天然牛脖皮沙发上,会议厅的中央纯木制的小圆桌上摆着一瓶打开的托马斯海因干邑白兰地,这是卜云中将的私人珍藏。据说这种酒在古代时期曾是皇室的指定用酒,其历史可以追朔到1200年前。卜云中将轻轻晃动着手中剔透的窄口郁金香玻璃杯,垂目望着琥珀深红色的酒液沿着杯壁轻缓地旋转,放在沙发扶手上左手随着窗边的古典唱片机中传出的音乐轻轻弹动,会议厅中的众人一边品尝着杯中的美酒一边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会议厅的众人享受着难得的平静,这些日子失去与查尔诺的联系,特遣队士兵的不安,对查尔诺局势的担忧,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心头。
一曲终了,轻轻呷了一口白兰地,卜云中将睁开微闭的双目,低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何日是归途?归去后等待众将士的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未来扑朔迷离,无从推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