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续道,“至于四宗,便是元神宗、遁宗、天罗宗以及隐宗,这四宗还有大量的人潜匿在江湖中,张狂遇到的那几人,虽然可以说是四宗的亲传弟子,但是除了龙牙,其余的人也不过是四宗的一些小角色……隐宗不同,因为隐宗,每一代只有一个弟子,即使只有一个弟子,但隐宗也依旧立在魔道四宗里,可见其恐怖!”
龙牙的确已经趋近绝顶,虽然他的内劲不及公孙留侯那一级的高手,但是他的剑术,是张狂见过的最为厉害的!孟千羽的“永字八法”犹有破绽,龙牙的剑,根本不能从中寻找轨迹,更遑论破绽了!
这魔道,看来也不是吃素的,能教出龙牙这样绝代剑客的人,那要多恐怖?!张狂无法想象,恐怕那人就算比不上公孙帝尊,但已离之不远!
燕筱柔讲着江湖的一些秘闻,这些秘闻是洪仙会发展多年所得,元神宗的宗主便是叶儒,叶渐乃是叶儒的三子,也是武功最差的一人,叶儒的大儿子乃是当朝的鼎阳侯,战功彪炳,二儿子是朝廷的尚书令,这一武一文,再加上叶儒,那可谓是权势滔天。元神宗也因此成了四宗之首。
张狂揉了揉太阳穴,言道:“如此说来,我杀了叶儒的儿子,岂不是惹到了一个巨祸?!”
燕筱柔叹道:“现在朝纲大乱,妖魔当道,曹正淳传闻乃是邪极派的人,但具体如何,谁也不知,曹正淳已封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靠山王也闭门不出,唉,这神武国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慕容千在一旁听得发愣,脸色有些不好,但是闭口不言。
正在张狂用食的时候,忽听一道脚步声*近,这脚步声沉稳有力,间断不变,张狂一下子警觉,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然后,他看见了赵弘殷,赵弘殷一身素色的长袍,缓缓向张狂走来。张狂不知他意欲何为,站起身来,赵弘殷抱拳道:“张少侠别来无恙?”赵弘殷二十**,比张狂大上几岁。
张狂便道:“赵大哥客气了,未知赵大哥是否用过膳,不如一同。”
赵弘殷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只是想向阁下询问一件事……”
“哦?是何事?”张狂问道。虽然张狂心中已明,但故作不知。江湖,永远比你想象的险恶!
赵弘殷沉默了片刻,指着青阴,缓缓开口道:“我见前日张若虚临走时携着这位姑娘,阁下追去,后来张若虚怎么了?”青阴脸色一变,就要动手。燕筱柔眼疾,按住了青阴。
张狂皱了皱眉:“赵大哥为何闻此事?”
“张若虚偷盗本门秘典,帝释天经,在下追寻已有两月之久,张若虚自东郊五里亭之会后,便再未露面,方才见到阁下,便来询问一下……”赵弘殷口中道。
“住口!”青阴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喝出口,“不许你污蔑他!”
赵弘殷倒有些摸不清头脑了,问道:“姑娘何出此言?”青阴眼神锋利,口中道:“天下没人能污蔑他!他只是为了让公孙家陷入困境,不能再染指中原……”
张狂截道:“张前辈已经过世了,赵大哥请回吧……”
赵弘殷愣了愣,张若虚竟已死!看着张狂,赵弘殷追问道:“帝释天经又在何处?!”
张狂自然不会承认帝释天经在自己身上,摇了摇头,不作回答,张狂并不傻,倘若天龙寺的人知道自己修炼帝释天经,必定追杀千里,废去他的武功!江湖各派对自己的秘典视若命根,偷学他派武艺,一经发现,那势必夺回!
皮厚、死不认账,在江湖才能走得更远,好人不长命,祸患遗千年。张狂对这方面可是精研通透!
赵弘殷自然不信,看着张狂:“阁下可知这帝释天经乃是我天龙寺至宝,若是有人意图侵吞,必定遭到天龙寺雷霆打击!”
张狂冷笑,软的不行来硬的,江湖就是这样,张狂言道:“帝释天经既然乃是至宝,所谓至宝,都是有德者居之,天龙寺得三百年,现在流落出去,想必也是天意,天意难违啊……”
赵弘殷眼神一历,出言道:“如是说来,阁下若是得帝释天经,便是不愿交出来了?!”
“正是……”张狂毫不留情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