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死了之后,副帅很快就接过了指挥权,他扯着嗓子大声命令道。
“是。”当即便有人应令执行。
出了个叛逃的内鬼,这让本就身处劣势的柳族军队人心惶惶。
俗话说家贼难防,更何况当下是何等非常的时刻,外敌来势汹汹,再加上内鬼的里应外合,无疑更是在处境不妙的柳族一方伤口上撒了把盐。
“什么?!柳承运叛敌?!”
水伯瞪大了眼睛,他接到这则消息后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令柳晏紫诧异地询问道,“水伯,柳承运怎么了?”
她虽然听清了叛逃这两个字,但并不愿意相信这个堪称雪上加霜的消息,在她看来,柳承运贵为部族嫡系天才,完全没有可能做出这等雪上加霜的不义之事。
不过随后老者的回答却令她心中划过一道晴天霹雳。
“小姐,请务必小心,这柳承运或许会针对你。”
水伯眉宇间充斥着凝重之色。
“不会吧?”
柳晏紫颇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了句。
只不过话音刚刚落下,营帐便被人强行割开,直接破进,站在柳晏紫以及老者的面前。
他的手上提着三个血淋淋的向上人头。
观其模样,更是令水伯气得面色铁青,呼吸急促,拳头捏起根根纵横交错的青筋。
憋了好久,才终于憋出来了一句话,“你个混账,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然是认得在柳承运手上提着的正是东、南、西三大部分统帅的首级。
这对于柳族一方而言,堪称是致命的打击。
军队不可无帅,没有了指挥者,往日训练有素的士兵就会失去主心骨,变成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
柳晏紫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抿着朱唇,美眸睁大,难以置信的光泽在其中滑现。
内心深处也很是想不通,可现实就是现实,充满了各种意料之外。
“嘿嘿。”柳承运面对老者的质问,没有表现出任何惭愧的情绪,反倒是不可置否地笑了几声,“水伯,您已经是老不死,早就活够了,但我可正是大好年华,就这么葬送了生命,绝非明智之举,所以,还请你多多见谅了。”
说完,他不顾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反应,转而看向柳晏紫,满含温柔爱怜地说道,“紫儿,我已经解决了三个统领,怎么样,跟我一起走吧,只要投入北苍阵营中,我俩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后者听了这话,也是从晴天霹雳之中回过神来。
她的俏脸冰霜密布,冷漠地望着柳承运道:“承运大哥,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趁我还能忍耐地时候,赶紧滚!”
她纤纤玉指指向帐帘。
柳承运略微一愣,旋即挂上森寒地笑容,“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柳族大小姐么?哈哈,真是贻笑大方,我告诉你,这是战争,战争不分尊卑,战争不分美丑,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真谛,没想到我好心却成了驴肝肺,当真有趣。”
“我倒要看看,你忍不住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说完,他将三个向上人头扔进须弥法器,狞笑着飞掠而起,直接射向柳晏紫。
帐篷能有多大,以柳承运的速度,几乎是眨眼即到。
不过在这其中,有个人的动作比他更快,这人自然就是那个被称作水伯的老人。
“孽障,你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并且不知悔改,老夫只能狠心清理门户了。”
“哟呵,一个老不死的东西也敢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