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雷岳低吟了片刻,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应对之法,不由暗自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是我错了么?”
陆聿明继续进行着功力深厚的洗脑之术,“一个合格的男人,不代表他必须要具备一份惊天动地的事业。”
“那是什么?”雷岳好奇地问道。
“对于男人来讲,重要的是要能担得起责任,对妻室负责,对后代负责,而事业,只是对他们负责的一种外在体现。“陆聿明一派循循善诱的良师口吻,“但是没有事业的**有人在,这世上不可能每个男人都是盖世英雄,也不可能每个女人都是绝代风华。”
“你不能说,躬耕田亩,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不是男人,他们已经发挥了自身所能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用辛勤的汗水,换来了妻儿的饱食安康。”
“你亦不能说,那些溜须拍马,只会阿谀奉承的人不是男人,他们虽然为人所不齿,但也是靠着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脸皮和谩骂,凭自己的本事在吃饭。”
见雷岳已经陷入了沉思,陆聿明继续添油加柴,“再看那些惊天动地的强者,他们拥有崇高的地位,拥有令人艳羡的资源,个人事业如日中天。”
“按照你的理论,他们有资格成家了吧?可以当得起男人这个称谓了吧?”陆聿明问完后没等雷岳说话,便自行回答,“实则不然,他们即便空有强悍的实力和傲人的事业,却没有疼妻爱子之心,在外面呼风唤雨寻花问柳,回到家亦是耀武扬威,目空一切,对于陪伴他从弱小走向强大的糟糠之妻置之不理,对于他亲身骨肉肆意鞭笞辱骂。”
“你说,这样的男人,能称之为男人么?”
“不能。”雷岳认真地摇了摇头,‘“也就是了,所以,男人不在于他外表有多强,而是在于内心的把控力,只要能够以双肩担起整个家庭,那就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便有资格娶妻生子。”
陆聿明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满是调教的口吻,然而说着说着,也是语重心长起来,似乎是陷入了某段沉痛的往事,“或许,你母亲如此教导你,并不是要求你必须要有事业才行,而是让你从小具备一颗建功立业之心,从另一方面来锻炼你的责任感。”
“我收回我之前说过的话,你母亲的确说的有道理。”陆聿明苦笑着摇摇头,“倘若当初,我是盖世强者的话,她也不会……”
说到这,他的声音出现了难以自掩的波动,这让雷岳名字,或许陆聿明曾经在这事上,吃过大苦头。
不过后者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嗟叹一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脑域空间里。
“责任感。”雷岳低声呢喃道,边走边在沉思,过了一阵子,忽而抬起头,眼内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之色,“原来,我妈是在培养我的责任心,之所以建功立业,就是为了让妻儿过上富足的生活……”
“原来我之前一直没能明白,如今,我悟了。”
他目光恢复清明,下意识地落在那道妙曼的上身影之上,自言自语:“我真的……对她动心了么?”
抬起手来摸了摸一如既往的心跳,随即下了个定义,坚定地摇摇头,“不,人人都会欣赏美好的事物,而我对她,也仅仅只是一种欣赏罢了。”
如是想完,雷岳长舒一口气,他似乎觉得这些时日内堵在心里的死结被解开,周身升起畅快轻松之感。
“老大,你在傻乎乎地笑什么?”
正在他享受着如沐春风的爽意时,耳旁忽然传来了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扭过头去,正是梧桐。
只见后者眨着“天真”地大眼睛,望了望他,又扭头望了望她,顿时露出一丝我很懂你的微笑,知趣地走到了一旁,认真地拍着胸脯,悲愤地说道,“老大,加油!”
梧桐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在不停地滴血,他暗自佩服起自己来,臭屁地想到:“我真伟大。”
(扁桃痛,吞咽痛,逆江的脑袋都是处于眩晕状态,但无论怎样,不能辜负读者们,所以,照常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