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左侧那一路的人马应该是雪原上的土著,而右侧的铁骑,应该是入侵者;从骑兵的装束上来看,与我此前的猜测相仿,应该是元朝时期的大金铁骑,然而纵观整幅壁画,他们并不占优,许多士兵因水土不服,在雪原上呕吐,晕厥,到最后不得不弃马徒步,这也导致兵强马壮、装备精良的他们被迫舍弃了赖以作战的马匹,被土著分割成许多小块,相互间无法呼应……
总得来说,这是场无比恢宏的战役,土著为了保护家园,前赴后继的拿生命去抵御,去战斗;而士兵为了征服,则用尸骨为前人铺路,就好比我们的先辈,那一代的烈士,在八年时间里,用血肉铺筑的我们的未来。
我看着一幅幅抛头颅、洒热血的场面,顿时心底有股豪气升了起来,也不知咋的,之前一个人在密室时的高温情况又泛了出来,浑身热的呀,就跟放蒸炉里头似得,赶紧把外套给脱了,吹着风,伸着舌头。
白衣人见我古怪,忽然伸手钳住我舌头,速度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捏住了舌头。
“有毒。”
“毒?”
我狐疑的挑起眉毛,没待我回神,他突然拔出琴中剑,往我手背上一割,哪怕火光照着,我滴下来的血都是黑的,不见一点红色儿。
见这情形,我也急了,忙问他这是啥毒,白衣人也不吱声,迅速拿剑割破我衣裳,在我背后唰唰唰好一顿割,疼得我脸死了的心都有了,等忙完这一出再一看,我手背上出来的血倒是没那么黑了。
“热毒。”
白衣人惜字如金,替我包扎好后又说:“还没根治。”
我急道:“那怎么办?”
白衣人忽而一笑:“你不会死。”
他这一笑,笑得我菊花一紧,啥叫不会死,你丫真当我是四阳真人了?
也没个准头,他吹着响螺就朝领着队伍朝石室里头深入,走过没多长的道,前头就开阔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
我心里好奇,打开手电一照,刚一打开,就听见一阵噗噗的声响,和卡尔东山下一样,老大一群蝙蝠随着光照四散而去,逃了个没影。
再往下一照……
这洞窟里头原来别有洞天,跟卡尔东山一样,像是被人镂空了老大一片,是一片无比巨大的空洞,然而里面不是遗址,也不是熔岩山洞,居然是一片森林!
树木的生长原理我可是晓得的,阳光、水、空气缺一不可,这地方黑的不能再黑,连一丝月光都照不进来,可我们站着的这片崖口底下,确实生长着一颗颗参天巨树,有的甚至都能有个七八十米,那么高!
“定王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