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押棺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等到他们从前面走过,我便离着老远,借着暴雪遮掩,跟了过去。
对我来说,大黑棺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了陵墓。
甚至可以说,我这段提心吊胆的日子,都是因为大黑棺、白衣人而开始的。
暴风雪越来越大,天也黑了起来。
视线开始越来越暗,我跟在后面,靠月亮的位置判定方向,却发现他们几乎是一指线的在走,一路向西。
我不由怀疑,他们是想把大黑棺从梅里雪原运去大西北,运去青藏高原?
也不知走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狼啸。
我第一时间就惊得回头去看,虽然隔着太远,可果然迷迷糊糊能看到那处的雪地上凸起块大石,这样想来,那声狼啸多半就是开启密道的钥匙……
这种现象超乎了我的常识。
莫不成雪原某个角落还有一群狼听着这头声狼啸去推动机关?
我古怪的想着,再一回头,却愕然发现,我掉了队!
那伙押棺人,那个白衣人,那口大黑棺统统没了踪影!
雪地上连半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是迷了路了?
我心底一慌,赶紧趁月亮、北斗还有那么一丝能看清,撒丫子朝西边跑,可直到我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迈不开腿,都没寻着他们的队伍。
雪原上黑蒙蒙的一片,静的只有风声呼呼的吹。
我弯着腰,杵着腿,想着他们到底去了哪,却忽然头皮一阵发麻。
连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我眼前的雪地上突然多出一个影子!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
我愕然回头,只见站在我身后的原来是那个背着古琴的白衣人。
他的眼神有点复杂,像是责怪,又像是懊悔。
“你不该再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他还认得我,那就好说多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想来,但没办法,稀里糊涂就来了。”
白衣人看着我许久,忽然长叹一声:“既然来了,就走吧。”
说完他忽然摘下古琴,再次交给我背上,便转身前进。
就好像暴风雪里亮着一盏只有他才看得见的灯塔,连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被暴风雪给蒙住了,也不见他迷路,仍是一直线的走着。
由于疲惫,我一路无语,直到前方渐渐出现那群抬棺匠后,才稍稍松了口气,笑着问他:“你丫是不是带着gprs定位系统?”
白衣人侧过头像是在询问我那是什么,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当自寻没趣,把话题在一转:“他们是什么人?大山里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