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土著唧唧呱呱的朝他请示,他说的话我虽然不懂,可话里有两个字我是听得真真切切,丝毫不差——赤黑!
这群土著居然是彝族的!
我当时心里头就跟打翻五味瓶似得,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六十多年前,我姥爷被抓去哀牢山当了个彝族的奴隶,隔了好多年才逃出魔爪,然而六十多年后,我居然都也被抓来了彝族部落,充当奴隶。
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轮回相报?
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花麻子,这是多半是她干的。
姥爷以前给我说过,这赤黑的日子虽然不比在小日本鬼子手底下当奴隶那么惨,但却也好不到哪去,砍柴跳水算是轻的,刚‘入行’还得戴上彝族特质的脚镣、手铐,走到哪都是叮叮当当一阵响。
而且大山里的畜生也不知道和彝族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往日彝族人往山里走不会遇到啥凶险,然而一旦有赤黑想逃,刚进林子里,让野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它们便会扑过来,把人给大卸八块。
有道是怕啥来啥,我正担心着,就看见有俩大汉从帐篷里拖出了两幅沉甸甸的‘镣铐’。这‘镣铐’是拿兽骨做的,还串着类似铜片和石片,别说是走,就算他拿走手里晃荡,都能听见一阵叮当作响。
见这情况我赶紧在木桩子上挣扎起来,两个扛着我的彝族青年不留神,木桩就从他们肩上滑了下来,连带着我,直接摔到了地上,疼得我咧嘴就叫,直冲那女土著摆手,嚷嚷着:“我,赤黑,不!”
女土著似乎多少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忽然妩媚一笑,还真别说,火光映照下她赤露露的酮体真真散发着种汉家女子没有的美,足可谓美艳不可方物。
她蹲到我面前,戏谑的捏起我脸蛋,甜甜的笑道:“你,赤黑,不。”
我一听心头大喜,连连笑道:“对,对,我,赤黑,不!”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这话一说,周围几个大汉统统捧腹大笑,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滑稽的事情,有几个人的眼神里还充斥着同情。
旋即女土著大手一挥,我再一次被扛了起来,居然二话不说,将我往那个最大的山洞里头扛,嘴里还不知唧唧呱呱在笑点啥。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述那厮正被土著强行摇醒,解开绳索,往他双手、双脚慢慢锁上一副沉甸甸的骨头镣铐。
土著先是往黄述脚上硬生生套进去两个类似牛肚的东西,滑不溜秋的,看过去还包着层粘液,而那镣铐也怪,有点像是大鱼的头骨,眼珠子那一块窟窿正好大到能让一个人把小腿给勉强塞进去,眼瞅着黄述的腿被硬塞进去之后,土著又卸掉牛肚,再往上头撒了一层不知道什么玩意,黏黏的,白糊糊的,像是油漆也不知是啥,把他腿涂成了只大白萝卜,这事才算完工。
他们拽起黄述的腿在空中挥了挥,就见铜片和石片撞到一起,发出奇妙的轻响,而后部落里养的一条大黑狗就不安分了,昂起脑袋,淌着满嘴哈喇子就冲黄述一阵叫,像是一松开树藤就会扑过去把它给吞了。
然而黄述还是沉着气不吱声,像是无所谓似得,土著把它押进我对面一个小帐篷里,拿树藤往帐篷口上一锁,就再不理会,而这丫居然又一次胸有成竹的睡了起来,看得我满脑袋的困惑,这厮到底有什么仰仗,居然如此无畏?
莫不成还是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