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独孤公子、这是什么?”一个俏生生的伶娘好奇的凑近了看,“好像不臭了,还有些香味呢!”
“这是药糊。”宫半染找来一个垫子,这样拿着药糊不至于烫手。本来药糊是可以做成龟苓膏一样的东西的,可以这厨房里的东西不全,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算了,就当它是芝麻糊好了。宫半染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
翻腾了一个小时,宫半染终于将那碗“芝麻糊”送进齐侯爷的腹中。若不是连墨灼热的视线盯着她,不让她亲自动手,否则宫半染哪里需要给这些人解释一炷香时间,才勉强同意把他们口中的“怪东西”喂给齐侯爷。
虽然众人对这种不同以往的治病方法感兴趣,却不代表他们就同意给齐侯爷喂下不明食物。
宫半染折腾了半天,都有些累了,才刚刚坐下,负责照看齐侯爷的一个新开的伺爷就跑过来嚷嚷:“独孤公子:齐侯爷吐了、齐侯爷吐了!”
宫半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脸疲色。
“你、就是你蓄意谋害齐侯爷!你们快快把贼人抓起来!”易间憋屈了许久,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
齐侯爷吐了!这说明什么?肯定是病情恶化了啊!
“是吗?”宫半染像看sb一样看着易间,又指了指刚刚跑进来的那位伺爷,“你来说说,侯爷刚刚吐出什么了。”
“独孤公子,齐侯爷把好多秽物吐出来了!”那位伺爷高兴的赶紧过来搀扶宫半染,走过易间身边的时候,还状似不经意地撞了易间一下。
“你!你!”易间反咬不成,气的发疯。
齐侯爷吐出秽物,那明明是病情好转的现象!
要知道齐侯爷病弱之时,时常想吐吐不出来,这会终于有力气吐出来了,不是病好了是什么!
“去看看。”宫半染顺势让他扶了一下,便是刺芒在背。
身边的人好似抖了一下,松开了搀着宫半染的手,就在一瞬间,宫半染又被另一双手接住。
“艾伺爷照顾齐侯爷一天一夜了,应该是很累了,这点小事还是让我来吧。”连墨貌似很关心那位艾伺爷的样子,让宫半染忍不住嘴角抽搐,这这这……还真是小事啊!
“啊,连伺爷,好、好,我这就去休息。”艾伺爷一看,正是新起高冷无比的连管账对他说话,瞬间受宠若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那态度比见到齐侯爷还要殷勤。
连伺爷,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连墨点头示意,一手扶着宫半染,恰似很正经,那姿势却像是要将宫半染搂在怀里。
宫半染忽然觉得背上的刺芒更多了……
她觉得她有一天一定是被看死的,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独孤公子,请。”连墨挨着宫半染说话,两人亲密接触的身体加上连墨低低的嗓音,霎时感觉一阵粉红泡泡冉冉升起。
待到宫半染来到齐侯爷的房里时,齐侯爷已经能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