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显然激斗已久,金银二使自知力不能敌,想脱身又给对方围住,脱也脱不掉,正自恨恨不已。
那三妖人中为首之人长得尖头长脸,翻鼻阔口,极是狞恶,此时好似已然不耐,一边继续与之相斗,一边嘴里冷哼道:“金银二使,你俩个也太不识时务了,相斗了已近三日,若非我们主人有意要收服你俩,不肯让我们伤你二人性命,要不然你俩还能活动现在吗?既然斗了这长时间了,你们便逃也逃不掉,也不再会有人来救你们,识相得还是乖乖地归降我们罢!”
金银二使给对方围斗日久,几次想突围出去,都未成功,心知对方所说是实,实则二人便连对方底细都不知,又怎会降服他们。
金使者较稳重一些,闻声之后,将头连摇,颌下长须也随着头左右不住地飘动,口里说道:“我连你们是甚人,又是甚来历都不知,又怎会轻易地归降了你们?况且我二人也是有主人,一仆不能侍二主,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归顺你们的。”
银使者脾性爆燥,又给对方围斗了三日,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早就不耐烦了,口里大喝一声,说道:“你们这三个妖孽,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们便是死了,也绝不投降的。”
另一个长得瘦竹竿般的妖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二人休要嘴硬,要杀你们易如反掌,若非我家主人看你二人还有用,要不然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又岂会容你们活到现在?”
银使者暴跳如雷,一边与之相抗,一边戟指那个妖人骂道:“你个妖孽,好不大言不惭,想杀我们怕也不是那容易的。”最后一字刚说完,便见他随口一张,卟地喷出一股银色光气,如射般直向那妖人射去,
那妖人与金银二使斗了三日,见对方已成技穷之势,以然二人不过如此,心里稍觉松懈,不免有些托大,乍见银使者朝自己喷出一股真气来,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且那股真气来势极快,晃眼便到近前,虽忙不迭避了过去,却是狼狈不已。
那妖人气急败坏,喝声:“你找死!”忽地将手一扬,从指尖发出十道黑气,夭矫若龙般向银使者仆了过来。
银使者喷出真气之后,满以为出其不意,对方纵不致命,也得吃点苦头,受点伤,不料对方妖法高强,还是给避了过去,嘴里连呼可惜。
此时见对方怒极反扑,那十道黑气还未到近前,鼻端便嗅到一股恶臭,头脑发晕,作呕欲吐,情知黑气有毒,暗叫声“不好”,忙即屏住了呼吸。
银使者法宝银棒因给对方缠住,此时想回防也是不能,眼看黑气已到近前,避又不及,将眼一闭,暗叫:“我命休矣!”
金使者虽然距银使者较近,眼见他势危,大喝一声便欲往救,不料却给那为首妖人和另一个妖人缠住,脱手不得。
金银二使平时虽喜相互斗嘴,动不动还会动手,但二人情义其厚,此时金使者见银使者危极,而自己又欲救不得,急得他目眦欲裂。
金银二使虽说是金银之精所化,一般妖法绝难伤到二人的性命,但那妖人所发出的黑气剧毒无比,甚是厉害。无论对方是仙是凡,只有给毒气沾上少许,瞬间便会化成一滩血水,端得歹毒之极。
那妖人所发出的十股黑气又是从四面围笼过来,银使者便想避都避不过,眼看黑气便要近身,忽见身外闪起一片玄光,不仅将飞来黑气挡住,随又见玄光晃眼布展开来,反将那十股黑气一起兜裹住,围得严丝合缝。那十股黑气给裹在里面,如冻蝇撞窗,左突右撞,就是突不出那层裹着的玄光。又随着一声轻响过后,玄光突然爆炸开来,连同裹着的那十股黑气,一起消灭无踪。
那妖人眼见便要得手,不料对方身外忽闪起一片玄光,先还以对方有所保留,还有后着,也是吓了跳,至到自己发出十道黑气给玄光消灭,这才看出绝无此本领能消灭自己的黑气,那片玄光也定是他人所为,又惊又怒之下,喝道:“是甚么人?胆敢坏我的事,找死不成?”
可是他又四下观瞧,又不见有甚人影,心里不免狐疑,暗道:“莫不是我多疑了?”
正在那妖人心疑不定这时,忽听耳边乍然响一声冷笑,有人说道:“我便在你眼前,你却不曾看见,莫不是长了一双狗眼不成?”
话音方落,便见眼前清光一闪,现出一人来,英俊轩昂,气宇不凡,正是楚天秋。
楚天秋与那妖人相距不过二三丈,突然现出身形来,吓了那妖人一跳,恐对方对自己出手,忙不迭地纵退出数十丈远,然后指楚天秋喝道:“你又是甚是么,竟也敢挡我们的道?”
楚天秋玉面含煞,冷冷地道:“我若说出名来,怕不吓你们一跳?”话气中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