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招击倒纪开,段其岳边从后腰抽出一根绳索,边用怪异地目光看着廖征和曹雷,边嘟囔道:“真不知道你俩来这里干什么,我们是来打人家的,不是来让人家打的……”
说话着,他抖了抖手中的绳索,走到纪开近前,一脚踩住他后背,拉肩头,拢双背,将其捆绑个结结实实。
等他把纪开绑好后,他挺直身形,问道:“这小子是谁啊?”
曹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廖征嬉皮笑脸地说道:“老廖,这可不是我不把纪开的人头让给你,而是被老段抢了先。”
廖征没理曹雷,看向段其岳,过了一会,他才满脸无奈地叹口气,耷拉着脑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向城门楼外走去。
“咋的了这是?”段其岳莫名其妙地看着像是泄气皮球的廖征,不解地问道。
“老廖还指望着提纪开的脑袋去秀哥那里请功呢,结果被你抢先了一步!”曹雷想想都觉得好笑。
段其岳下意识地低头瞅眼脚下的纪开,说道:“原来他就是纪开啊!早说嘛,老廖想要,我送他就是。”
“算了,老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等下次有机会,再把功劳让给他。”
段其岳嗯了一声,把纪开提起,向城门楼外一甩,抛给两名影旗人员,说道:“他是纪开,送他到秀哥那里,让秀哥发落!”
“是!”两名影旗人员架着纪开,顺着云梯下城。
此战没有悬念,双方的兵力相差太悬殊,即便单兵的战力也不在一个档次上,贞西军只一轮强攻,便攻破西城,随着杀进城内的贞西军打开城外,城外的大军蜂拥而入。
两名影旗人员把被俘的纪开带回到己方阵营,见到上官秀后,他俩将纪开向地上一摁,插手失礼,说道:“秀哥,此为敌城主将纪开。”
上官秀坐在马上,低头瞅了瞅,纪开的头上、脸上全是血,但人还是清醒的,趴在地上,脑袋高高向上扬起,正用一对充血的眼睛瞪着自己。
他嘴角挑起,淡然一笑,慢悠悠地问道:“你就是那个镇守佩城、冥顽不化的主将,纪开?”
“正是你家大爷我!”纪开大叫道。他话音刚落,上官秀身边的吴雨霏已一马鞭抽了下去。啪!马鞭抽在纪开的背上,将他背后的衣服都抽碎一条,碎布条飘到空中。
纪开疼得险些当场晕死过去,他闷哼一声,扬起的脑袋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上官秀笑问道:“那么现在,你可愿投降?”
纪开咬牙忍了一会,他才重新抬起头,目光扫过上官秀,落到安义辅的脸上,凝声说道:“一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我纪开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绝不会做出没脸没皮之事!”
他这话主要是对安义辅说的,他和安义辅本同是史凯文的部下,之间虽不熟,但也见过一两面。
侧头看了看一旁的安义辅,见他脸色阴沉难看,上官秀笑了笑,挥手说道:“既然你这么忠于你那个叛国的主子,我就成全你,你先上路,但别走的太快,我很快就会送史凯文过去,在黄泉路上,你还可忠贞不二地服侍他。”
“上官秀,你这朝廷的鹰犬,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上官秀在马上大笑,手捋着胸前的银发,说道:“你做人,我尚且能杀你,你做鬼,我也能打得你魂飞魄散!”
纪开还要破口大骂,肖绝皱着眉头向两旁的刽子手一挥手。
有两名身披红袍、手擎鬼头刀的刽子手走到纪开近前,其中一人把他从地上拉起,让他跪在地上,另一名刽子手抡起鬼头刀,一刀劈砍下去。
扑!
刀光闪现,血光喷射。纪开的项上人头弹飞到空中,鲜血从断颈喷射出来,远远看去,仿佛上官秀的马前喷起一道红色的水泉。
尸体保持着跪姿掘在地上,断头轱辘出好远,上官秀双脚一磕马镫子,从尸体旁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大声说道:“走,大家随我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