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官!罗教官!我考虑好了,救我!救我!”就在刀疤的鸟儿要飞入谢雨晨的菊瓣中时,谢雨晨突然扯开嗓子大喊。
,一脸讽刺,甚至连经典台词都用上了:“小子,你省省吧!这个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罗教官……罗教官……”谢雨晨嘶声力竭地呼喊着,使出浑身力气想抽出被死死按住的四肢。
“皮条,拿袜子堵上他的嘴!”刀疤不悦地钻了钻被震得发麻的耳朵,伸手紧紧扣住谢雨晨的腰,准备继续做自己爱做的事。
“你们在干什么呢?”突然,罗维辉的声音在牢门外响起,“0211,你是不是皮子又紧了?”
刀疤很惊讶罗维辉怎么有雅兴突然来管这闲事?但还是连忙提上裤子,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跑到自己床边,拿了几包好烟塞给罗维辉:“罗教官,这小子不听话,我们在替你管教他呢!”
刀疤以为罗维辉是想来搞几包烟抽,却不料他一脸刚正,拍掉刀疤手里的烟:“管教?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0211和0346聚众闹事,关小黑屋禁闭思过!其他人罚跪凳脚三小时!带走!”
四名狱警打开牢门,一拥而上,架着刀疤和谢雨晨就走。其他人则认命地拿出锁在柜子里的小矮凳,凳面朝地,四脚朝上,然后卷起裤脚跪在凳脚上。
才跪了不到一小时,皮条因为不小心睡着了,从凳脚上跌了下来,结果被罚‘滑凳’五次。
也就是双脚跪在凳脚上,双手紧握住凳脚,然后狱警一脚踢飞他,如果落地时他依然保持跪在凳脚的姿势,就算一次,否则重来。
在被踢飞近三十次后,皮条终于完成了五次滑凳。不过他已经被踢得散了架,跪在凳脚上起不来了。
刀疤被关进了不到一平米的小黑屋里,是坐不得,蹲不得,只能站着。不过他极力讨好,并许诺让家人给罗维辉带好东西,这才特准将关小黑屋改为了关禁闭房。
躺在禁闭房的光板床上,由于没有垫棉、被子,刀疤冻得瑟瑟发抖,心里将谢雨晨咒骂了无数遍,并暗下决心明天一定找机会弄残他。
其实刀疤不知道,谢雨晨此时也被关在隔壁的禁闭房里。他根本没去小黑屋,而是直接被罗维辉带到了这儿。
罗维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临走前,将一个指甲大小的盒子塞进了谢雨晨的手里。盒子里有一粒粉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谢雨晨凝视着手中的药丸,脑海里全是萧云的身影。但这些曾经让他咬牙挨过苦难的美好回忆都终止在了那张海报上。
“小云,陪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谢雨晨喃喃自语,然后将药丸扔进嘴里,一脸坚定地吞了下去。
闭眼躺在光板床上,谢雨晨心里很乱。自己就这样轻信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是否太轻率了?他给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会是毒药吗?
不会的!在这里想杀他易如反掌,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突然,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打断了谢雨晨的思路。
谢雨晨紧缩着腰,却依然难敌那剜心般的痛楚,他跌下床来,艰难地爬到门边,用力敲击着紧锁的铁门:“救……救命……我……我肚子好痛……”
罗维辉很快带着狱警赶来,将谢雨晨送到了监狱医务室。医务室仪器有限,不能做确切的检查,于是狱医介意狱警连夜将他送到市医院去。
被抬上押解车,谢雨晨已经痛得大汗淋漓,意识模糊了。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吗?他不甘心呀!
“小云……小云……”他虚弱地呢喃着,涣散的瞳孔中满是萧云的笑脸。
“嘭……”疾驰的押解车刚驶到一处偏僻的弯道,就和一辆突然冲出来的货车撞在了一起。
车上的狱警还不知怎么回事,路边又冲出十几个手握小型冲锋枪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手举过头顶,下车!”蓝海用枪口指了指车上的五名狱警。
狱警们急着要送谢雨晨上医院,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没带任何武器,只得乖乖下了车。
呯一声枪响,一个想用对讲机发信号的狱警倒在了血泊中,吓得罗维辉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盯着蓝海。
“杀了他们!”蓝海伸手搂住罗维辉的肩,稀松平常地下令,三名狱警瞬间被子弹夺去了生命。
“海……海哥,你答应我只是劫走谢雨晨,不杀人的呀!”罗维辉吓得腿都软了,后悔为了那三百万铤而走险。
“不杀了他们,你我都会成为通缉犯!”蓝海拍拍罗维辉的肩,“放心吧!待会打晕你,你就能脱罪!”
“海哥为什么不用金蝉脱壳的方法,让谢雨晨假死离开,这样不就不用杀人了?”罗维辉曾帮过一个犯人,每天让他吃一种叫‘休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