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情仍然往前走着,对于身后老人的呼喊完全的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浑身上下散发出死寂的气息。
“姑娘……姑娘……你等等……他……他还没死……”老人急切的说道,几乎要伸出手去妄图将肖情的身体拉回。
老人的话就像是划破长空的雷霆一般,响彻着如霹雳的巨响,在肖情的心头荡漾着。她那颗枯寂的犹如废草,毫无生机和希望的干涸的心就像在一瞬间被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施展其神奇的法力,由玉净瓶中抽出,滴落着蕴含无上法力的泉水浇灌了一遍,那磅礴的生命力顷刻之间就让这灰败远离,生根抽芽,枝繁叶茂。
“你说什么?”肖情的速度很快,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瞬息之间就完成了转身和拉近距离这两个动作,等到老人回过神来,她已经满怀着期盼和不安一字一顿的问道。
“啊……哦……对,对!你刚才抱着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生机未决,心脏位置搏动虽然很微弱,但是很有力。他也是修者,看来之前的修为应该不弱,这样的情况要是立刻施救,还是有很大的存活希望的!”老人也是口齿清晰,思维敏捷,知道救人如救火,说话的语速还是很快的。一边说着一边从肖情的怀中将林坤堄接了过来。
“那……那你快救救他!求……求你了……”黑暗中看见了一丝的光明,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肖情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一根从岸上伸出的稻草。
“好!这里不是救人的地方,你赶紧跟着我,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我们快点回去!”说着,老人抱着林坤堄快速的向前奔跑,口中还高声的喊着“姑娘!馨宁!快点跟上……”
修炼者的能力在此刻可见一般,老人将近八十的高龄,抱着一百五十多斤重的林坤堄,手上宛若无物,行进的速度远远的要高于周馨宁这样的青春少女……
--------------------“老爷……咳……”老人恭敬的站在主席的面前,时不时的还咳上一两声。
“龙根叔……你受伤了?”主席急忙站起身,一把将龙根叔的身体搀扶住,引领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手还缓缓的为其拍抚着背部,试图缓解对方的不适。
“老爷!没事的!一点点小伤,不碍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人有能力将你打伤?”主席疑惑的问道,眼中精光四射,怨气冲天。
“是江备冲!呵呵呵!他也不过是和我半斤八两罢了,只是为了救江珊那个小妮子,所以用了些手段,受了点轻伤!”龙根叔摇着手说道。
“那江珊现在?”
“没事!她有了点际遇,想来应该是幸运的……”
“际遇?”
“老爷!这些事你就不要过多的关注了!”龙根叔顿了顿又开口问道“我回来的路上,听说小江他……”
龙根叔是主席的父亲为他留下的最可靠的帮手了,从小到大,主席都是在龙根叔的照顾下长大的。龙根叔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瞒着他,如果遇上不能说的,也不会骗他。所以既然龙根叔这么说,那就说明江珊已经涉及到修炼界的事情了,这也的的确确不是自己应该去探寻的。
“是!都怪我!是我没有阻止玄彦的阴谋,是我害死了**!”主席的眼眶通红,但是高人一筹的自制力让他没有潸然泪下。
“老爷!我托大叫你一声琛山!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能叫他一声弟弟?”龙根叔的忧伤是发自内心的,感染着周围的空气都有了酸楚的味道,像是这间房屋的上端就是一座即将垮塌下来的大山一般,气氛异常的压抑。
“弟弟?不……不是我不愿意叫他弟弟……以前……以前是江家欠我的!我不愿意叫弟弟不代表着我不认这个弟弟,我不认的只是他的身份而已,我不认的只是江家而已。可是……可是现在……现在我是没有脸这么叫!是我欠他的,欠他一条命啊!”主席的情绪有些失控,正所谓家和万事兴,没有家又何尝有国的概念?国就是由无数的小家所组成的大家,自己家中的纷繁关系在没有处理好之前,又怎么能继续的管理好这个国家。隐隐间主席有了急流勇退的想法,这让他的心是更加的哀伤。
“欠?呵呵呵!如果真是他不愿意,你认为小少爷有能力强制让他将江珊许给肖家?”龙根叔不屑的说道。
“可是……无论如何,最终他都命丧当场啊!”
“我走了之后事情……”
“我教子无方啊!玄彦他…………”
主席的一番叙述自不多言。听完这些,龙根叔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混……混蛋……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江珊是他的妹妹!他……他……岂有此理……咳……咳咳……”龙根叔一怒之下,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他在这家中要说真要教训江玄彦,那就算是主席也是有心无力。
龙根叔一直以来都是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正因为这样,才会大发雷霆,他是恨铁不成钢啊!即使是这样,龙根叔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马上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