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轩辕慧听得更郁闷,忍不住问道:“谢天哥哥,你为什么暴露祁月的行踪?万一这伙人要对祁月姑娘不利呢?”
谢天叹道:“又不关我们的事,我总不能红口白牙为了个素味平生的人对另一个素味平生的人撒谎吧?那我不是成骗子了?”轩辕慧有些生气,她不喜欢谢天阴阳怪气,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连最起码的道义也不讲的样子!谢天笑道:“做人要厚道,不能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去编造另一个谎言……太累了!”南宫玉树吹着口哨,装作没听见,继续朝前走,一边伸手对谢天竖起大拇指……)
谢天既应允了南宫玉树的约法三章,一路上一言不发,干脆在从包着寒锥的黑不上撕下一条,将嘴罩住,不说话就不说话,正好趁这机会,好生研习一下锥法和千字机阵。
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一天,半月多了,再没练剑,耽搁得久了,难免荒废!
吃喝用度事宜,南宫玉树安排的妥妥当当,什么事也不用操心,乌宝更是有了种当少爷的感觉,乐在其中。
轩辕慧和乌宝都是些小伤,每日里尽是赶路养伤,倒也轻松,不日便已痊愈。
这日,行在路上,风尘仆仆,越发和身上的平民装束身份吻合,难得有这样寂静无波的太平时光,南宫玉树闲着殷勤调着情,好不享受。
一辆驷马驾驭的马车从身后疾驰而来,听到马蹄疾走,四人回望,忍不住吃了一惊!
驭马者是名中年男子,面容冷峻,手里挽着四匹瞎了眼的烈马的缰绳,全速狂奔!四匹马的眼睛像是刚刺瞎不久,眼中鲜血直流,更像是痛得狂奔,男子完全凭借高超的驭马之术,熟练地指挥马匹转弯,直行!
车轮高速旋转,男子暴喊道:“架!”
一边回身道:“主人,您一定要撑住!”
南宫玉树忙挡在轩辕慧身侧,拉着乌宝和谢天闪在路边!
马车和车内并无重物,车速极快,车轮在磕在一块石头上,车厢跟着颠簸,厢内传来一声惨叫,驾车男子一分心,稍不留意,马车直接冲着南宫玉树撞了过来,马匹瞎了眼睛,加上剧痛,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准备……驭马之人眼见祸事发生,立刻喝停马车,却已不济。
南宫玉树想要召出仲翁皇鼎已来不及,四人忙大声呵斥,猝不及防地躲闪……
眼看着马蹄就要踏在南宫玉树身上,南宫玉树奋力将轩辕慧推开,一边用身体挡住四马的去路……
谢天一咬牙,脚下发力,怒吼一声……
只见一黑色人影从一旁冲来过来,一记头槌开山杵和四匹马的冲力撞在了一起!
“砰!”
黑色人影迎着四马撞来的方向,朝前冲出一大截距离,他竟将驷马撞翻,倒在一边;车厢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一声惊恐的尖叫从马车中响起,听声音,竟然是个女子……
一抹淡红飞出,谢天担心她受伤,忙借着开山杵的冲劲,脚踏天魔影诀,几步落在女子身边,凌空接住她掉落的身体。她的胳膊柔软,冰肌犹无骨,谢天手尖传来一丝惊雷般的冰凉,忙在半空滑翔之际,躬身弯腰,反手将女子一臂抓住,负在背上,二人在半空背靠背落下,谢天足下卸力,将女子轻轻放在地上,头也没回,便抽身离开……
驭马男子狂奔过来,慌张跪地道:“主人恕罪……”
女子的气息微弱,剧烈地咳了几声,淡淡道:“壮士留步……”竟丝毫不理跪地的男子!
谢天站住,微微侧身,一言不发!
南宫玉树冲过来怒道:“你怎么赶的车!”
驭马男子跪地低头,一言不发!
女子单手撑地,艰难地站起身,盈盈一礼道:“都怪祁月管教无方,着急赶路却惊扰了尊驾,念在并未造成损伤,还望见谅!若需赔付,请来中州祁门找我!”说着,伸手扔来一枚金光闪闪的小牌子……
谢天伸手接过,牌子很精致,上面精工篆刻‘祁’字,由一缕红绸束着,牌子后面,仅有一枚弯月……
女子说完,冷冷道:“看看马还能不能跑……”
驭马男子叹道:“驷马已全部暴毙……”
祁月云鬓乱颤,花容惨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当机立断道:“扶着我,莫要耽搁!赶路要紧!”
谢天见二人行色匆匆,发生这场意外,祁月竟能从容应对,没有丁点拖泥带水的犹豫,烈马失控差点踩踏伤人,祁月道歉了,若还不行,便去祁门上门索赔;四马暴毙,她也不追究,立刻决定赶路,这份决绝和善断,怕是男子也未必能及。想来定是有要紧事在身,不然不会如此匆忙。
南宫玉树没想到祁月如此干脆利落,他竟无言以对。
轩辕慧怕南宫玉树强出头,忙拉了南宫玉树道:“三哥,看她二人着急赶路,定是有要紧事,且让她们去吧!”
南宫玉树听轩辕慧求情,也就作罢。
谢天却冷冷将金牌和一袋灵石扔给女子,冷冷道:“我们毫发无损,倒是你损了一辆马车,若说赔偿,也是我们赔偿你才是!”
南宫玉树瞪了谢天一眼,没吭气。
祁月停住脚步,盈盈拜道:“公子大恩,祁月领受,日后定当厚报!”
谢天遮着面,冷冷道:“不必!请!”
祁月在男子的搀扶下,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