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院更是热闹非凡,弟子们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大门建成了一个巨大且金碧辉煌的炉鼎模样,进出往来的人都从炉鼎三足之下的入口进去,立刻会感受到截然不同与外界的热度,也许是常年炉火不熄的缘故吧。
巨大的大门高耸,身后的建筑更像是大门投下的倒影。赵迪解释道:“圣火院地方不大,作用可一点都不小,所有天岚学院受伤的弟子都会来这里医治,视伤势程度缴纳不同数量的灵石,价格十分便宜公道。建筑依照鼎炉内部结构规划建造,设计之人乃是圣火院尊贵无比的药老,独具匠心,相应功能一应俱全!”
谢天点了点头,迎面袭来阵阵热Lang,圣火院果然名不虚传!
赵迪对这里十分熟悉,三人经过药房、病房、丹房等区域,径直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见到一个中年男子蹲在地上正对着一盆开着鲜艳花骨朵的植物说话,头上戴着高冠,两鬓露出油黑发亮的浓发,细眉大眼,脸上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常年宅在圣火院,终年少见阳光,日子过得悠闲轻松,养尊处优的角色,整体看上去要比其他分院弟子显得格外文静。尤其是下巴半尺长的黑须,两侧竟然夹杂着两缕红须,模样有些怪异,倒还有几分修行者的风骨,也不知这红须是染的还是生来如此。
三人进院时,无意听见男子“呆在这里委屈你了!”的半句话,纳兰策忍不住笑了,圣火院的弟子看起来文绉绉的,闲暇时候的爱好竟然是和植物聊天?
中年男子听见笑声,顺声看过来,站起身施礼道:“赵师兄,别来无恙啊!”
赵迪笑道:“多谢师弟挂念,一切无恙!不知师弟最近忙些什么?”
男子道:“小弟自然比不上师兄天才,仅是一个丹方便让我头疼不已,苦恼异常啊!”
赵迪笑了一声道:“闭门造车不是办法,或许出去走走会突然发现灵感呢……”
男子已听出来些赵迪此番前来的目的,又道:“不知这两位朋友该如何称呼?”
赵迪依次介绍道:“纳兰策,谢天,这两位师兄来自尚师院;尉迟洪,圣火院首席丹徒,丹号‘丹痴’,三位都是年少英杰,惊世天才,以后多亲近,定然会获益匪浅!”
尉迟洪听完赵迪的介绍,忙施礼道:“恕小弟眼拙,不认得两位尊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谢天和纳兰策忙也回礼道:“我兄弟二人冒昧前来叨扰仙兄,岂敢岂敢!”
虽说是文绉绉酸溜溜的,谢天和纳兰策听尉迟洪说得十分真诚,竟然听不出半点刻意寒暄的味道,听着很舒服。他们二人也很少和别人如此客套,突然文明雅致起来,还略略有些不太习惯。
尉迟洪忙摆手道:“纳兰师兄,谢师兄,我是赵师兄的师弟,你们又是赵师兄的师兄,自然也就是我的师兄!长幼有序,小弟万不敢僭越!”可见,在尉迟洪心里,赵迪的位置还是很重要,谢天和纳兰策也一定有过人之处,不然怎么会成为赵迪看重的朋友?赵迪的眼界是何等挑剔严苛,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定不是庸俗之辈。
谢天和纳兰策还有些犹豫,说实话,尉迟洪这把颇为壮观的长须,让二人实在不敢当这个师兄。
正想着,尉迟洪突然摸着胡子大笑了起来道:“两位师兄莫不是被我这把胡子吓到了?其实过几天才是小弟十五岁的生日……”
谢天和纳兰策尴尬地笑了笑,忙道:“此须颇伟岸,我兄弟眼拙了!”
四人相视大笑,相聚甚欢,自不在话下。
找赵迪的原因就是为了找一个精通炼丹之道的朋友去指点南宫玉树,谢天想着这话只有赵迪说才合适,初次见面就有事相求,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四人聊了片刻,赵迪终于转到正题上来:“师弟不妨去尚师院转转,说不定你为之苦恼的丹方并不是什么难题呢?”
尉迟洪听赵迪已经是第二次这样说了,心想名不见经传,向来以下三院垫底身份的尚师院能有什么了与众不同。难道研讨丹方还有比圣火院更合适的地方吗?
赵迪见尉迟洪有些迟疑,朗声道:“丹道一途,又非你们圣火院独有,据我所知,尚师院倒是有个丹道高手,不如你们去切磋切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尉迟洪见赵迪说得肯定,只好道:“赵师兄说的是,那就叨扰两位师兄了!”
谢天和纳兰策暗自窃喜,忙做出邀请的动作,心想赵迪还真能绕弯子,一句话的事,绕来绕去不是Lang费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