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借来的幸福总是要还的,比如现在。
在门口待到大半夜,才踏入公寓。
房间里的陈设很整齐,似是没有来过一般,房间里没有一样东西是霍延西的,除了洗手间那个牙刷之外,他似乎带走了全部。
他是真的生气了吧,可是她现在却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要怎么告诉他,妈妈还活着的事情。
伸手,从柜子里抓出一瓶酒,淡淡的红色液体看上去有种淡淡的魅惑,拧开瓶盖往嘴巴里灌了一口,有淡淡的甜味。
里面不是酒?
苏千溪仔细检查了瓶子确认这是瓶新酒,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又抿了一口……
冰红茶的味道……
打开柜子里的门,把里面的酒瓶子全部都拿了出来,瓶子显然都是被动过的,苏千溪连续打开了几瓶酒,情况都一样,里面装的都是红茶……
而且还是康师傅的……
皱眉。
门外,轻轻的敲门声。
“谁?”苏千溪郁闷的开口。
“少奶奶,我把花茶和牛奶都放在门口了,霍少之前吩咐过,每天都让您睡前喝掉。”江左说道。
苏千溪起身,拿着手里的酒瓶子打开门。
江左没有抬头。
“我房间里的酒都被换掉了?”苏千溪开门见山。
“霍少说喝酒对身体不好,命令我们把酒瓶里的酒都换成了红茶。”
“干得漂亮!”苏千溪闷闷的说道。
接着,“砰”的一声关上门。
一分钟后,又打开了房门,手里捧着一堆酒瓶,“这些送你们了。”
苏千溪将酒瓶塞进江左的怀抱,便再次关上门。
房间里只有牛奶和花茶的香味,趁热抿了口花茶,惆怅的从口袋里取出那张专家的资料表。
清晨的美国,没有国内的氛围,清冷冷的一片。如果是国内的话,这个时间已经有叔叔阿姨在楼下跳广场舞了,时不时的会伴随着京剧的强调练练嗓子。偶尔也会有穿着唐装遛鸟的大爷大妈,甚至是一袭白衣舞剑的白胡子老爷爷。
医院的门口,没有长龙的队伍,让苏千溪一度以为排错了地方。
苏千溪决定从离她最近的布鲁特医生开始找,他每周都会去附近的一个医院会诊,每一次只接待一个人,只要她明天早上早点到医院,预约到一号位置,就一定有希望见到医生的。只是,见到了医生自己拿什么来说服他帮自己呢?
苏千溪上网查找了布鲁特医生的资料,她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
天还未亮,苏千溪便去了医院,走的时候,江左不在门口,她还特地留了纸条给江左,说是去晨练了。
这样的鬼话谁会信呢。她是从来不运动的人,小时候就为了逃避体育课,一到体育课就假装肚子疼,一疼十三年,还好,大学她不用上体育课。
“护士,请问一下,布鲁克医生是在这里会诊吗?”苏千溪见旁边走过一个护士,便打听了起来。
“布鲁克医生的预约已经排到下半年了,小姐不妨换个其他医生的预约。”护士碧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疲倦。
“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找到他吗?我必须尽快找到他。”苏千溪眼底闪着焦急。
“那小姐在这里等等看,这两天医生都会来,会诊的时间从每周日调整成每天了,似乎是要挤出时间。”护士笑着说道。
“谢谢。”这无疑是给苏千溪多了期望。
“不客气。”护士离开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苏千溪一个人。
江左早上本来是给苏千溪要去送早餐的,结果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什么反应。走下楼,在楼梯口的盆景处挂着一个精致的纸条。
之所以说是精致的纸条,实在是因为纸条太小了,还没有他的巴掌大,粘在树叶上。威风一吹,叶子也跟着动了一下。
上面的娟秀的小字写着:江左收。
江左的冷汗直流,给他留纸条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他又要替苏千溪这个麻烦少奶奶顶包了。
果然。
江左:
我有事出去了,万一他问起来帮我挡一下。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战友,下次你有事情的时候我也帮你挡哈。
苏千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