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非最近胃口很不好,吃啥都恶心。一直想吃点酸的,可是s市里那些水果,想找没味道或者很甜的容易,想找酸不拉几的,还真有点难度,前几天她就差点没去啃柠檬了。
杨志钢这下彻底无语了,半响才喃喃道:“咋跟怀孕的小媳妇一样啊。”
薛柔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楚念非瞪了她一眼,她连忙找话题岔开。楚念非也觉得这样不太好,可实在忍不住想吃,又自我安慰刚刚不是说她晕车么,晕车后胃口不好吃点儿酸的开胃,所以坦然的把那一大盘琵琶果给吃了。
楚念非吃得开心,薛柔和杨志钢聊天正尽兴,两人都没察觉杨妈妈的脸色铁青。
就在屋里几个人神色各异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抱着小孩子哭哭啼啼的年轻寡妇刘玉香。刘玉香刚一进门,就放声大哭,许是被妈妈吓坏了,她怀里的孩子也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杨妈妈一看,坏了,马上拉着刘玉香的手寻问怎么一回事,楚念非和薛柔也接过她怀里的孩子起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楚念非很惊奇,这个叫刘玉香的女人似乎和妈妈很熟。
楚念非还真想对了,在河源乡,和杨高琴感情最好的还真就是刘玉香。原因就是两人都不是本村人,杨妈妈是随着妈妈过来的河源乡,而刘玉香则是外乡嫁过来的。两人现在同病相怜,都是死了丈夫的人。但杨妈妈比她好一点儿,儿子杨志钢已经长大成人,而刘玉香是个年轻的寡妇,今年才三十三岁,带着个两岁的儿子。
所谓的寡妇门前是非多,丈夫刚去不久的刘玉香,问题便来了。因为是外乡嫁过来的,夫家的人认为既然丈夫去了就应该把他们家地收回来,说一个妇道人家留着地干什么。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农村的土地政策减人不减地,这地既然是他家的使用权就是她刘玉香的,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可她夫家的那几个亲戚怎么可能同意噢,三天两头找麻烦不说,这一次更过分,直接想法子让刘玉香改嫁,带着个六十岁的老头过来,说是把她许给了这外乡的老头。刘玉香是个老实巴交的主儿,平常那些个难听的话她能忍则忍,最多就过来杨妈妈这儿抱怨几句,但显然这一次,是忍不住了。
“嫂子,我这一次真的受不住了,让我嫁给这么一个老头子,我……呜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孩子才两岁,他们怎么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刘玉香哭得抽抽噎噎,果然老实人不轻易爆发,一旦爆发……
“这天杀的,还有没有人性了?等着,嫂子这就给你讨个公道去……”杨高琴是个急性子,泼辣坦荡,最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事。刘玉香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第一时间找到她,在这个乡里,也只有杨嫂能帮她了。
“哎,妈,妈,你别急,人家这明显是有备而来,你这样贸然冲上去找人理论也不是办法。毕竟他们逼的是是刘婶儿,你再这么说也是个外人,这事儿我们得再合计合计。”楚念非一把拉住了杨妈妈,解决问题,简单暴力是一种办法,但后续影响可是很不好的。
“婶儿,念非说得对,你先冷静下来。”薛柔也在一旁附和,怜惜地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哎瞧这事儿闹得。
“是啊,妈,你听姐的没错。刘婶儿,你坐你坐,我们一起想办法。”杨志钢难得转过弯儿来,示意让杨杰倒饮料,刘玉香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