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非不禁想到,自己小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虽然有爸爸和杨妈妈精心护着,自小也没有这样漂亮的衣服和精美的玩具吧。
“大姐。”
杨志钢还没上到二楼,就那大声嚷嚷,声音一如既往地洪亮,中气十足。几年没见,杨志钢比从前更加壮实了,偏黑的脸和以前一样憨实。
“大姐,回来啦,柔姐也来啦?可把你们盼来了,这次可以待几天啊?”杨志钢笑得憨憨的,声音浑厚有力。
楚念非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从小感情就好,从前有人笑楚念非是外面带来的野孩子,都被志钢打得满地找牙。
“这次会待得久点,这些年咋样?几年没见,竟然都有三个娃儿了,我现在啊还有种感觉,感觉昨天你还是个到处找人打架的小屁孩。”
杨志钢又扬起招牌式的傻笑,挠挠头一脸憨样。
虽然只是下午两点,杨妈妈已经开始张罗起饭菜。这是乡下习惯,只要有人来来,不管几点都会准备饭菜吃一顿。楚念非和薛柔其实在休息站的时候刚吃过,可不好推迟杨妈妈的好意,便又吃一顿。
上桌的时候杨妈妈给三人拿了酒,薛柔赶忙挡住,“伯母,不用上酒了,刚下车脑子还没清醒呢。”
杨志钢听这不乐意了,“怎么,几年不见大姐就不行啦?不行不行,这酒必须得喝,第一天到家哪有不喝酒的。”
河源乡是典型的酒文化地区,不管是客人来还是家人齐聚一堂都会上点儿小酒,男女都不例外,就像杨妈妈,还是个喝酒能手呢!春节时候更是从村头喝到村尾,讲究感情是喝出来的。桌上可以没菜没肉,但是不能没有酒。
薛柔推托不过,只能道:“那我两喝,楚念非就算了。”
杨志钢瞪大眼,“这哪成,咱们姐弟几个多久没聚了,没有酒,这不成。”
楚念非摆摆手,也不赞同,“我这几年在外喝坏了,真不能喝,志钢,你也少喝点。咱们都是姐弟,哪用拼这个来表达感情的好坏?喝多了白白伤身。”
杨志钢见她们坚持,挠了挠头也不好再做声。杨妈妈嘴里也附和着,少喝点酒好,其实她自己也觉得他们这里就这点不好,每个人喝酒都快成疯了,像她都生生被练出酒量来。
说到这儿,还是念非她爸,对酒精过敏,滴酒不能沾,因此很多时候家里来了客人,都是她出的面,久而久之就有了酒量。
李春桃刚抽空杀了之鸡,一般在乡下,吃的都不较粗糙,河源乡也不例外,一般都是煮熟弄成白切鸡就给上上来了。杨妈妈虽然不吃,但是也陪在一边。
“来,吃鸡,这鸡是我们自家养的,不像城里都是饲料鸡肉很柴。纯正土鸡又营养又好吃,柔柔,你赶紧尝尝,念非你也多吃点,瞧瞧你这瘦的。哎呦,都剩排骨了,真是的。”杨妈妈拿一双赶紧的筷子,不停把鸡肉往她们两人碗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