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冯超辰上初二时,曾经一度疯狂的迷恋上了《梦溪笔谈》,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极为认真的研习文言文,为的就是让自己更好的钻研《梦溪笔谈》,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研究到,那股子狂热劲过去后,也就逐渐的放弃了钻研。但对于文言文的理解,冯超辰还是保留了些许下来,再加上课本中的文章也都比较通俗易懂,并且还提前做了预习,所以冯超辰很轻松的就将其中的大概意思翻译了出来。
“那么下一句:‘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又该作何解?”曾碧云捧着课本的手一背,接着问道。
“我常在土墙凹凸不平的地方,花台旁小草丛生的地方,蹲下身来,让身子和花台一样高;聚精会神仔细观察,把丛草比作树林,把虫蚁比作为野兽,把土块凸起的地方比作山丘,把低洼的地方比作山沟,凭着想像在其中游玩,感到安适愉快十分满足。”冯超辰不慌不忙,缓缓道来。
曾碧云脸色放松了下来,她倒是没想到冯超辰在古文还有所学习,一时间心中的欢喜倒是多过怒意了。
这些东西在课本上虽然也有注释讲解,但在细节上只有生僻字的解释,并没有确切的逐字逐句整篇课文翻译。
这个年代的教学虽然已经开始出现了无脑的苗头,但说到底还是没有往后几年那么的照本宣科,什么辅助啊、讲解啊之类的资料满天乱飞。就是手捧着一本教科书,再带本作业簿,提前预习一番,绝大部分的知识都还是由老师来讲解的,就是再认真的看书,没有一定的相应功底,也不可能获得相对精准的答案,因此曾碧云在听到冯超辰的理解翻译后才会显得如此高兴。
“嗯,回答的不错,坐下吧,看样子你在文言文上还是有所学习的,预习的不错,很好。”曾碧云伸手示意冯超辰坐下,重新开始了流畅的讲解。
也许是因为刚升初中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原因,放学后,吕彬和王成义竟然很神奇的没有前来找麻烦,只是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狠狠盯了冯超辰几眼。如果说眼神可以用来杀人,可以想象冯超辰此刻身上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不过吕彬他们没有前来找茬也好,冯超辰现在页更乐于过着平静的日子,上课下课,放学回家,虽然单调,但却很享受平凡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美好,自然不会主动的前去撩拨。只是在平日里有意无意的远离他们,以免又惹出什么事端来,虽说自己并不惧怕,但是这些坏痞子就跟狗屎一样让人的讨厌,只有沾上了就如影随形很难摆脱,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凭添一堆麻烦不是?
这些烂人啊,不好好尽自己的本分义务,成天就知道欺负他人,偏偏沾上了还不好脱身,还真是有够烦人的啊,冯超辰看了眼在远处身形鬼鬼祟祟的吕彬,摇摇头,转身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