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俺18岁,人生大好年华,风华正茂,那时候俺家境贫寒,偏偏爱好登山,登山费钱不说,帮不上家里农忙,耽误了学习,为这事没少挨俺爹狠打.”
老董珉了口啤酒,慢慢道。
“一次,俺爹打得俺狠了,俺一气之下跑了,跟着省里一只登山队伍,跑到了西藏,那时候根本不知死活,竟然想要登珠峰。”
“登山队是个民间组织,开始说啥不带俺,俺天天跟着他们,渴了喝凉水,饿了拣剩饭,没事帮他们干活,扛东西,最后硬是感动了队长,一个姓黄的汉子。”
龙江奇道:“那他们同意带你拉?”
“恩,大家举手表决,最后一半以上同意,签了生死状,按了手印,做了公证,俺硬是咬着牙跟上了队伍。”
老董机械地吃了口羊肉,缓缓道:
“俺年轻,有都是的气力,一路打工一路学习,跟着他们上了火车,进了藏区,在山脚下进行好多天的训练,模拟了三次登山,俺都参加了。”
“到了最后真正登山那一天,黄队长把俺叫进了帐篷,对俺说,天气有点阴,你还年轻,就别去了,在下面帐篷给大家看家吧,如果有个万一,遗书好有个人往回带,俺急眼了,说啥不答应,最后被逼无奈,他还是带上了俺。”
“然后呢?”龙江喝了口啤酒,望着老董那张悠然的脸追问。
“黄队长是个好人,把备用的登山服装设备都给了俺。”
“刚开始还挺顺利,谁想到没到半山腰就下起大雪,俺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那场大雪是俺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一场雪唉”
老董停止了喝酒,瞪着一双苍老的眼睛望着酒瓶子发呆。
“大家准备很久,谁也不想放弃啊,就咬牙接着攀登,谁想到,人和天斗,注定要失败,最后竟然遇到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崩!”
龙江大惊“那些人呢?”
“都埋到了雪下面,全死了。”老董一声长长叹息,咕咚灌了口边疆啤酒,淡淡道。
“那你?”龙江好奇追问,话说了一半感觉不太礼貌,又停住。
老董沉浸在几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大灾难中,丝毫没注意龙江的话。
“俺命硬没死成,被大雪冲进了一个陌生奇怪的冰窟,腿骨折了,本来以为必死无疑……那个冰窟,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地方,也是俺一生最重要的地方,因为俺遇到了这辈子对俺最好的一个人。”
讲到这,老董一张黑黑的老脸,难得地红了一下。
“她是个女的,是吧?”龙江猜测着。
“恩”老董声音就像蚊子。
“挺漂亮?”
“她救了俺,是漂亮,就像仙女一样,她说这个洞窟是她修行的地方,从没来过生人,更别说是男人,俺是第一个来这的陌生人,当天,她给俺找来些白蘑菇吃,”
龙江笑嘻嘻道:“是雪莲把?”
老董点了点头,“俺也是后来知道的,她救了俺的命,给俺接了腿,而且照顾俺好久,直到俺康复。”老董的脸又变红了。
龙江促狭道:“五哥,孤女寡女,难道没有一点故事?我不信。”
老董又是一声叹息,今天也怪,毒手神医今天的叹息好多。
“唉,那是俺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俺们一起做饭,一起抓雪兔,她练功,俺就替她修洞窟,做家务,夫唱妇随,好不快乐。”
不知怎么的,随着老董讲述,龙江好像有了不幸的预感。
果然,老董接着道:“直到有一天早晨起来她突然起来,告诉俺一个不幸的消息,她唯一的师姐已经到了珠峰脚下,马上就要上山寻仇,而她偏偏破了元阴,功力不纯,凶多吉少了。”
“那怎么办?”龙江被故事吸引了,着急问。
“她急匆匆交给俺一个本记载着各种毒方的小书,又拿出一枚白色的盒子,催促俺立刻下山,她师姐最恨男人,见了俺必杀无疑。俺说啥不干,要保护她,不料却一阵迷魂,最后昏了过去。”
“等俺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好多天,见她被封进一块硕大的冰块中,悬挂在洞中,她还给俺留了信,俺看完就哭了。”
“信上说,她出身世间神秘的万毒教,是本届圣女,师傅被师姐杀死,教务大权旁落,她带着万毒经和白虫躲进了珠峰,师姐带着黑虫在到处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