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笑话!”姜风满不在乎答应道:“行,我倒是瞧瞧你如何看病。”
龙江笑得越发亲热:“呵呵,你是不是最近左下牙疼的难受啊?”
“是啊,不吃东西都疼,你咋知道?”
“你坐近点,我看看。”
姜风依言坐过来,张开大嘴,一股腐臭味道喷了过来。
龙江屏住呼吸,装模作样看了半晌,却暗暗调出虚拟屏幕,想也不想,一指头点在“堵”字按钮上,嘴里大声道:
“我能治,但是很疼,你能忍吗?”姜风一脸不屑,点着头。“草,你个小孩能让我疼哪去,难道你能空手拔牙?”
“好,麻烦来两个人按着他。”
“我来,我来。”隔壁阳痿见有热闹客看,酒也不喝了,呼哧呼哧跑过来,和姜柱子一起,牢牢按住姜风肩膀。
周围食客围着,伸头伸脑,尽皆好奇观瞧。
“草,看个牙唧唧歪歪,别说牙疼,就是捅一刀又能咋的?当年疯子哥我……哎呀,我草……哎呦,你干什么,妈呀!”
听着肉瘤脑袋痛不欲生、杀猪般连串惨嚎,刘律师一哆嗦,一筷子香喷喷的狗肉掉在地上。
抬头再看姜风,几秒钟功夫,这厮腮帮子已经肿成个香瓜大小肉球,痛得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汗如雨下。
幸亏有阳痿和姜柱两个重量级,在旁边压着肩膀,按着手臂,否则,肉瘤脑袋早已经倒地翻滚。
黑胖老婆大惊,拉着龙江手臂大喊:“你特么干什么,要弄死我家老姜啊,柱子,你放手,报警啊,让我叔把这小子抓起来!”
龙江嫌聒噪,轻轻一点郝挂华汗毛丛生的黑胖手臂上,这娘们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看客们围着看热闹,纷纷议论。
“快来看,摸一下腮帮就肿了,怪啦。”
“让开,我看看,我看看,咦?真的啊?”
折磨够了,却见龙江左手轻描淡写左手一拍,姜风慢慢停止挣扎,肿块眼看着消了下去,他嘴巴颤抖着,牙齿格格响,鼻子里却发出银荡的哼叫声。
刘律师以手捂脸,太tm丢了,上午自己肯定也这么哼的,柱子哥们,不是老刘坑你哥,这个小祖宗,谁都惹不起,俺老刘也是为你全家好,别怪我啊,别怪我。
龙江眼前虚拟屏幕飘过两行字体:
“消耗恶能580点,收获恶能1200点”
“消耗善能1500点,收获善能0点”
这老东西弄个牙,挺费善能啊,不过恶能倒不少,不知什么路数。
“好了”随着龙江双手一拍,阳痿和姜柱手上一轻,病人不再挣扎,睁开了泪水模糊的双眼:
“哎呀尼玛的,你要弄死我啊?咦?”
“咋的,骂人挺利索,是不是不疼了?”龙江似笑非笑,丢过去一团餐巾纸。
姜风木然接过,胡乱擦着汗水、泪水还有杂七杂八的液体,脸上表情却丰富之极:刚开始仍是痛苦,紧接着变成痴呆,转眼又化为惊喜,望着龙江仿佛见了鬼一样,那副表情,和刘大律师刚才的一模一样。
愣了片刻,他终于反应过味儿来:“服务员,服务员呢?尼玛的,倒酒!”。
姜风接过满满当当的一杯酒,双手小心端着高举过头,恭恭敬敬站起:
“除了局长,我tm这辈子没服过谁,兄弟啊,神医啊,我服了,你大哥不是人,喝杯赔罪酒!”
一两半的杯子咣当一声倒进嘴里,咕咚一下咽了进去,姜风红着眼睛,粗声大气向老婆伸出手:“拿来!”
郝桂华耷拉着黑胖面孔,不情不愿捂着包,姜风急了,一把抢了过来,掏出那份文件,恭恭敬敬递给龙江:
“龙大少啊,这是我输给你的,过户钱我掏,大哥服了,你嫂子一身臭肉,交给你了。要多少钱,你吱声,俺家就有二十多万现金,明天先预付给你,等买卖有了回款钱,一分不少!”
龙江还要推辞,刘律师笑着接了,一脸谄媚道:“龙少,俺老刘给你办过户,免费服务,你专心治疗病人就行。要多少钱你先别着急说,考虑好再讲,嘻嘻。”
完活!又给这位小祖宗办了件好事,但愿他再看到那份天价协议,心里能念些俺老刘的用处。
想到龙江神秘莫测的一身手段,刘大律师大热天的,情不自禁又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