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天空中纷飞的五彩烟火,司马蓁转移了话题:“你和十九皇子怎么会做烟火的,就是按照那些术士的方子吗?”
说道这个,陈以琛也来了兴趣:“我师父是个奇人,自己平时就爱琢磨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自我拜师学艺开始,就看见我师父捣鼓他的爆竹、烟花,时不时还让我和颖堂给他帮忙,整整八年,师父他先后炸烂了十几间屋子,后来为了安全,转移到山上去试验,结果炸平了半个山头,不过终于算是成功了。这一次颖堂也算是用的合适,又博了太后的欢心。”
看样子陈以琛的师父还真是个奇人,这要放在西方,就是典型的科学家啊,但是在大新,顶多是博人一笑的一个小发明吧,也不知道十九皇子会不会把这烟火用到战争中去,司马蓁想着合适的时候可以提醒一下陈以琛,但是现在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陈以琛把司马蓁送回府,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十分干脆,没有你侬我侬的拖泥带水,总的来说,两人还都算是比较干脆的人,不过分手之后难免会有些想念罢了。
第二日便是除夕,一大早司马蓁便让夏末娶了钱匣过来,给屋里的几个人都封了一个大红包,包括李妈妈和秋菊也来了,司马瑜想到琳琅居来过年,司马蓁也想和他在一起,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
这个年,整个琳琅居的人过得都十分舒坦。
司马蓁的婚事有了着落,老爷宠着司马蓁,秋菊嫁给了薛洋,过得十分幸福,司马瑜也是聪明伶俐健康成长,比起去年的今天,琳琅居简直就是变了个模样。
司马蓁回想过去的一年,脸上也露出了感慨的神色。
祭祖吃饭团圆守岁,一切都是喜气洋洋,一片和乐。
这些日子,陈以琛是闲不下来,无法来看司马蓁了。初一陪长平侯参加宫宴,初二回钦州祭祀祖先,初三开始逐一拜会本家的亲戚长辈,一直到十五那日在本家参加族宴,中间还要与小时候的朋友之间走动拜访,知道过了十五才能回京城,一直连个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因此才会特意抽出大年二十九那天晚上好好的陪了司马蓁一晚上。
年后接连下了好几场雪,满目所见,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司马蓁也没有心情出门四处走走,有些世家的小姐们不知道是不是想和司马蓁结交,下了帖子来司马府,邀请司马蓁赏雪烹茶论诗。司马蓁无心同她们打交道,更何况除了抄袭古人的作品,司马蓁根本不会作诗,接连推了几次,送到琳琅居的请柬便渐渐少了。
太太倒是挺满意司马蓁的做法,觉得司马蓁如此低调,甚合她意。
期间收到了万晶儿寄来的信笺,说是万府合了她和范再赢的八字,是桩吉婚,便将婚事定在了五月,天气舒适,春暖花开,司马蓁觉得甚好。
相比之下,她和陈以琛的婚事到还没有定下,陈以琛说是一定要中了进士才来府上下定,司马蓁见他信心十足,自己也不是那恨嫁的姑娘,因此并不着急。
自从有了两个庄子做保障,司马蓁是十分上心,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份产业,不细心打理太对不住外祖家的一番心意了。也正是因为认真打理了,才发现原来一个庄子的收益可以那么丰厚,两个庄子每年的收成足够司马蓁当上一个小富婆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司马蓁就带着两大车庄子里产的谷物,和司马瑜一起给外祖家拜年。外祖一家十分高兴司马蓁能认真的打理庄子,一点也不像之前张姨娘那般毫不在意,大家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
这一次司马蓁还见到了大舅家的大表哥和二表哥和大舅母,两位表哥话都不多,对待司马蓁和司马瑜也是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像是生意人家的子弟,倒像是读书人的做派。
大舅母倒是十分热情,看见司马蓁就拉着她的手问寒问暖,期间又拉着司马瑜问了好多话,直把司马瑜问得脸都红了才罢休。司马蓁倒不觉得大舅母啰嗦,她能感觉到大舅母真心的关怀,也很享受这种亲人的关心。
饭桌上,大舅给司马蓁和司马瑜介绍了两位表哥,他想过完年送两位表哥进西山书院读书,让两位表哥自己决定今后是走仕途还是学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