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句话女儿不知当说不当说?”司马蓁有些犹豫的问道。
“三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司马廉看着司马蓁犹豫,让她尽管放心说出来。
“父亲难道不觉得那位大理正刘大人回来得有些太过顺利?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徒手翻阅过一座大山回到京城。还有去到官署报道时只是精神有些不济,其他并无什么不妥。三娘觉得恐怕一般的武夫也做不到吧!”司马蓁见司马廉爽朗,也没有犹豫,把心中对刘献礼的怀疑说了出来。
司马廉一听司马蓁的话就笑了,挥了挥手,说道:“三娘有所不知,这刘大人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文武双全的一个人物。早年刘大人曾经从军,还干到了千夫长一职,后来听说是因为妻子重病才从军队回家,可惜妻子还是香消玉殒,也没给刘大人留下一儿半女。刘大人伤心不已就没再回军队,而是在家苦读,第一次下场就中了进士,当时被传为佳话。只是这刘大人对亡妻感情颇深,一直没有续娶,仍是孤身一人,很是有些遗憾。”
“看来这刘大人还是个深情之人啊!”司马蓁嘴上感叹道,心中却更加加深了对刘献礼的怀疑。
会武功,妻子死亡却一直没有再取,这样看来就更有作案的可能性了。司马蓁心中暗暗想着。
司马廉却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司马蓁不应当怀疑大理正刘献礼,继续说道:“这刘大人是最正直不过的一个人,平时在官署之中断案时最是关注地方上报上的喊冤册所载案件,每次有这样的案件出现定当亲自查看,因此声誉很是清明。断不会像你所想的那般。”
司马蓁见司马廉对这刘大人多有维护,当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柔柔的对司马廉说道:“父亲,不知道女儿明日能不能和您一同去趟官署?听您这么一说,女儿甚是想见一见这位能文能武又十分专情的刘大人。”
其实司马蓁这样说也有些冒险,她不知道司马廉会不会同意。现在这个朝代虽然比司马蓁以前了解的中国古代民风要开放一些,但并不代表闺中女子想出门就能出门的,若是遇到预付手就些的家长,是断断不会允许的,反而会让司马蓁在司马廉心中辛苦树立的良好形象毁于一旦。但是司马蓁却顾忌不了许多了,因为司马蓁已经被案情勾起了强烈的想破解它的情绪,于是直接对司马廉要求到。现在只希望司马廉是一个足够开明的父亲了。
司马廉在得知自己的三女儿在断案上颇有些才华时其实是十分欣慰的。司马廉三子四女,二郎司马斌体弱,三郎司马瑜年纪尚小,只有大郎司马睿今年即将下场一试。但是大郎资质一般,光学习诗书五经已是很费精神,因此对断案狱讼之学并无涉猎。二娘司马芙从小在太太跟前长大,学的均是女子学习的琴棋书画,谈不上继承司马廉的学识一说。四娘司马莹不过岁余。原本司马廉以对自己的子女传承自己的衣钵无甚希望,没想到在自己面对这起复杂案件正自踌躇时,三娘却显示出了在断案上的才华,并真的提出了很有用的几点建议。因此司马廉颇感欣慰的同时,对司马蓁的喜爱和包容也多了很多。
此时司马廉听司马蓁想去官署见见大理正刘大人,竟也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只当是小女儿家对此人的好奇,想着由自己带着也说得过去,便说道:“去见见也可以,但是你可得跟紧为父,切不可到处乱走动。”
听着司马廉一副宠溺女儿的慈父口吻,司马蓁倒有些不适应了,乖巧的点头应道:“谢父亲,女儿定当紧跟父亲步伐,不会乱走动的。”
“那好吧,这几日皇上恩准为父不用上朝,专心破案。明日卯正你带上夏末在二门里候着,我让薛洋去接你。”司马廉安排到。
“女儿知道了。父亲若无其他事,女儿就先下去准备了。”司马蓁说着。
“恩,你去吧。”
司马蓁弯腰行礼,出了书房带着夏末回了琳琅居。
第二日一早,司马蓁带着夏末等在二门里,夏末很是有些激动,毕竟能去大理寺看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的。这就好比前世去参观最高人民法院一样,司马蓁很是理解夏末的激动,只是可惜不能带秋菊也去见识一下。出门前,司马蓁对着秋菊还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秋菊倒是安慰起司马蓁来,“小姐,只要您以后得了老爷的欢喜,秋菊还用担心没有机会出门吗,您尽管安心的去吧,办好您想办的事就行了。”
司马蓁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也就释然,按时辰带着夏末到了二门里。不多会,就见薛洋过来了,见了司马蓁行了礼,便领着二人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