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找大法师来。”东胡王对外吩咐道,他有些狐疑,这女人怎么这么巧就病了。
等了好些时候大法师才来,东胡王不悦皱眉:“怎么这么迟?”
“属下正好在炼丹药,那是特意为大王延年益寿的,大王恕罪。”大法师作揖。
“你过来看看,这个女奴是否病了?”
大法师上前把了楚向晚的脉搏,沉默半晌,抬头对楚向晚使了一个安心的颜色,又问了一些日常饮食之类的,于是转身对东胡王说:“禀大王,这女奴染上了天花。”
“什么?你确定是天花?”东胡王听到以后立刻变了脸色,他拿起桌上的布就使劲擦着手,生怕自己也染上,于是他立刻问道,“本王刚刚碰过她,你快来看看。”
“大王不要惊慌,待会儿服下我特制的丹药,再用牛尾草洗澡以做预防就好。”其实大法师一早得了兹庙阏氏的吩咐,一旦给楚向晚看病,就说得的是天花。
东胡王立刻掀帘而出,这个帐子他不敢再多待,虽然大法师说了无事,可是他胆小怕死,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这也正是兹庙阏氏的计策,东胡王对楚向晚垂涎已久,要不是她反对,楚向晚恐怕早就清白不保了。男人都是一样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再阻挠,东胡王迟早还是会下手,与其到时候被弄得措手不及,不如及早准备,且近日东胡王对楚向晚蠢蠢欲动,所以她才和楚向晚合计了这么一出,让东胡王不敢再碰楚向晚。
这一招果然有效,楚向晚借这次的天花躲过了东胡王的侵犯,她躺在帐内十数日,假装病入膏肓,大法师也是进进出出显得很是忙碌,连锦儿都以为她快不行了才会缠绵病榻,甚至还前去探望,毕竟她只是不喜楚向晚而不是希望她真的死去,虽然她们行事作风全然不同,但是锦儿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争宠伤人性命的狠毒女子,这一点,她和宫中的女子不一样。楚向晚的这场病看起来凶险异常,可毕竟是看起来而已,为了日后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东胡王的纠缠,楚向晚她们想了一个办法,大病一场,她的脸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
东胡王听说楚向晚痊愈了,又想着自己的鬼心思,谁知道他还没去找楚向晚,楚向晚就主动上门来找他了。东胡王很高兴,谁知道一抬头,他立刻说:“你的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回大王,天花差点要了我的命,能捡回一条命还多得大法师的悉心医治,只是这脸上的红斑却再也消不掉了。”楚向晚表现得很是伤感,她的脸上布满了红色的小点,实在不雅观,本是如玉容颜,现在却变得丑陋不堪。
“真是浪费了。”东胡王摇着头,想着自己还未得手,这么一个美人就毁了,真是运气不好。他也不愿再看这张满是红斑的脸,于是挥挥手说:“你下去。”
楚向晚转身的一刹那,脸上是抑制不住地笑容,虽然以后都要顶着这张满是红斑的丑脸过活,不过只要能摆脱东胡王的纠缠,再受罪也无所谓。不过出了大帐,楚向晚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一个女子毁了容貌太过高兴岂不奇怪?
就这样,楚向晚一待东胡五年,无风无浪,唯一难过的是她一直没能找到回大周的机会,匈奴和大周势成水火,如果没有东胡王的同意,任何人走到与大周相接的边境不是被周人当成奸细射杀就是被匈奴人抓回去严刑拷打,楚向晚曾经也试过逃跑,不过最后被人抓回来在牧场上绑了一天一夜,草原的日光和烈风楚向晚哪受得了,那次受罚,她生了一场大病,身体的缘故还是其次,心上的郁结不解才是真正的病因,若不是兹庙阏氏一直安慰她,恐怕她会就此消沉,失去生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