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城必竟爱了这么多年,叫夏语轻易的放下,夏语心中还是有些微酸。不过那只是一种习惯,并非沁入骨髓的爱,而当时的夏语并没有明白这些。
夏语动了动嘴角还想问些什么,悠然一道身影猝不及防的从角落窜出,挥手就给夏语一个大耳光,这一切来的太快,夏语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头冒着金星。
刚想抬眸看看始作佣者,那人已经发声,“陆夏语,不要给脸不要脸,震轩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你是耳聋的吗?”尖酸刻薄的话语随着陈玉珍的口中吐出,而她的大嗓门打咖啡厅独有的静谧给打破了。
还没有等夏语反应过来,她急急的又补充道,“对了,根本不应该连名带姓的称呼你,因为你根本不配姓陆,我们陆家没有你这种只会勾人心魂的狐媚子。”眼神阴狠的望着夏语,像是要把夏语活剥了似的。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呢!?”为了防止陆母把夏语的身世说出口,陆润天怒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斥责。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派人跟着你,说不定你还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呢?!”面对自己儿子的指责,陈玉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反驳,语气更是尖锐。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吧!”面对陈玉珍陆润天是一脸的头痛,必竟是自己的母亲,怎么说也血浓于水。
对于自己儿子的推搡,陈玉珍更加不满了,“陆夏语别以为你姓陆就是豪门公主,这一切都是我们给你的,你只是在陆家门口捡来的,离开我们陆家你什么都不是....”
“妈你到底闹够没有?”陆润天一记强而有力的怒吼,把陈玉珍都吓呆了,而他脸上充斥着骇人的阴霾。
陆润天毫不客气的用力攫起陆母的手,硬生生的把她拖离了餐厅。在拖离的过程中,陈玉珍还不忘给夏语添睹,“难道季域一直没有告诉你吗?!”虽然被强行拖行的陈玉珍,说话有点气息不稳,但还是一字不落的飘入夏语耳中,就像一根根针刺向心脏一样难受。
随着两人的离开,这场闹剧算是落下帷幕。咖啡厅内看热闹的客人,看着两人的离去这才纷纷的把好奇的目光收回,在收回的同时向夏语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呆坐在椅子上的陆夏语,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红是因为是刚刚的那个耳光,青是因为陈玉珍的语话好像一把把钝刀刺入她的心脏,一阵又了阵的生疼。虽然来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真相被自己的母亲揭露是如此的残忍,夏语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血淋淋的痛,难以言表。
原来她只是个孤儿,一切的锦衣玉食都是拜陆家所赐,最要命的是自以为宠爱自己的亲哥哥,竟然爱着自己的妹妹。这种不齿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凝青姐的自杀,父亲的疏离,母亲的尖酸刻薄,这一切的事情都得到合理的解释,不过可悲的是每个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唯独她....
胸口一阵又一阵的闷痛,压得她快呼吸不过来了,眼神无聚,小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不由自主的抽动着。此时的她心就像爬进了千万只小蚂蚁毫不留情的啃噬着自己的心脏,那种钻心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世界好像在这个时候静止了,听不到任何吵杂的声音,只能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倏然整个人跌入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这个怀抱让她整个情绪都释放了,眼泪簌簌的再一次往下流.....
季域看着哭成泪人的夏语,心忍不住被揪在一起,他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的把她拥入怀,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夏语的背,也许让夏语的情绪完全释放,心才能放开吧!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似的。也许是哭累了,夏语用沙哑的嗓音对季域道,“走吧,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回到季家的夏语呆呆的坐在床边,表情痛苦,季域上前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脸有些担忧的道,“哪里不舒服需要去看医生吗?”
夏语有些愤恨的抬眸怒视季域,冷若冰霜的问道,“季域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当猴耍?还敷衍我,说忙没有时间查?”最后一句夏语莫名的提高了音调,有些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