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玉辛看着一旁的赌鬼问道:“你真的是用魔丹巩基?”这个问题一直困惑了他一个多月,自从见到悦儿后,他每时每刻都在问悦儿同一个问题,他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自己以及自己的宗门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用魔丹巩基,却残忍地使用人丹呢?不行,他一定要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师傅,可是万一悦儿是骗自己的,自己岂不是害人害已,他再次缠住悦儿,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是用人丹巩基?”
悦儿在醒来后心情十分沉重,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去什么周族,可是师爹已经将她带至此处,她不去也得去。最后看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庞玉辛,郁闷地说道:“同一个问题你已经连续问了我们一个多月了,你不烦,我们早已听烦,麻烦你别问了好不好!”悦儿瞪着庞玉辛,希望他赶紧闭嘴。
“我这不是好奇嘛,要不我们到了周族,拿你的魔丹到处去卖卖,试试!”庞玉辛笑着说道。
“第一,我没有魔丹;第二,我不卖魔丹;第三,我的魔兽还另有打算,只是时机未到!”悦儿看了一眼庞玉辛,心中十分压抑,那只庞大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悦儿的脑袋里晃悠,她无法忘记。那种压抑的感觉也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悦儿,自己非常弱小!
一队人马沸沸扬扬地赶至周族山门之前,悦儿心中烦闷无比,她看着宏伟壮观的建筑,又看了一眼师爹,担心地问道:“师爹,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呆上半年吗?”
风相公点点头说道:“悦儿,这次机会十分难得,百年难遇,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别胡思乱想。”风相公看了一眼悦儿,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心中思绪万千,他安慰了一下悦儿,对于悦儿之前的失踪知道的并不多,只当做是悦儿调皮,闯进了妖山圣地。悦儿也没有一五一十地将整个经历告诉她,悦儿觉得自己太丢人,不愿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也是各方人士拜师学艺的黄金时段,悦儿看着一望无际的阶梯上挤满了密密麻麻前来拜师学艺的凡人和修士,有些好奇地问道:“师爹,我们是不是也要和他们一样拿着拜师贴上去?”悦儿指着阶梯上的人好奇地看着风相公。
风相公闻言,赶紧捂住悦儿得嘴,小声说道:“别胡说,什么拜师贴,师爹我没见过!”风相公着急地再三叮嘱悦儿,千万别提拜师贴的事情。
悦儿嘟了嘟嘴,乖乖地跟在风相公身边,走进周族的山门。却见厚重的护山铁门打打而开,六大门派的弟子一次进入,在周族的接待下各自拥有一处院落修整。风相公不敢将悦儿带回红仙谷所在的院子,只好和血魔宗的人挤在一起,血魔宗的人一向豪迈大方,丝毫不介意这里多了几个人。
风相公将悦儿小心翼翼地藏在血魔宗的院子内,连院门也不愿意让悦儿走出,就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悦儿又在外面惹是生非,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风相公可不希望悦儿出什么岔子,还得自己人财两空,还四处得罪人。
悦儿的心情一直十分复杂,能呆在这个安静的地方不问世事,不被打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悦儿在屋子内,反复地回忆起那只巨兽的强大,强大到自己和小白毫无反抗之力,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强大的怪物吗?时间匆匆而过,悦儿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回去打探一番,她龟缩在屋内,开始和幻狐、赌鬼商量着回铁鹰寨的事情。
不作死就不会死。一个月后,各大门派挑选外门弟子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六大门派的大比也正式拉开序幕。风相公和血魔宗的一干子弟不得不出席大比的开幕仪式。
大比当天,旭日当空。悦儿趁风相公不注意,带着小白和赌鬼还有幻狐偷偷溜走。几人还未走出几步,却被一个白衣公子挡住了去路,他手摇折扇,一脸温和,语气有些诧异地说道:“竟然是你!”顿时柔和的曲线变得僵硬,一脸震惊地看着悦儿。
悦儿瞳孔微缩,凝视着挡路之人,正欲发怒,却想起这个人的模样十分眼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而他的下一句正好提醒了悦儿他是谁!
白衣青年一脸仇恨地看着悦儿,冷冷说道:“你竟然没有死在岳县,还晋升为巩基修士,哼,但是你今天遇到了我,想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白衣青年说完,转身离去。
悦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大河边上,祭坛前,装神弄鬼的白衣少年。悦儿脑海里将两个人的轮廓慢慢重叠到一起,她顿时愤怒地吼道:“王八蛋,竟然是你这神棍!”
白衣青年早已离去,悦儿目光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她一边寻找着这个旧仇人一边对身边的人说道:“不走了,老子先弄死刚才那个人,给千千万万枉死之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