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皇宫里,澹台邪端坐在亭子中央的椅子上,望着这满湖盛开的荷花,他独自伤神。他以为后悔的会是木鱼,可是错了,最后悔的是他,他在这冷清的皇宫孤独了半年,这半年来她都没有半点音讯,他捎信给青衫,青衫也没有她的消息,他不信,派人监视她所有的店铺,可是她真的就像消失了般,再没有出现过。有时候他会想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可是青衫送来的那张纸条的确是她的字迹,怎麽可能就不在了呢?
他时而生她的气,气她不来找自己;时而乱想,她究竟还在不在。最可怜的就是他了,恨不起来,无力去生她的气,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或许她有苦衷。他就呆呆的坐在哪里,她是生是死他都没有能力知道,这才是最悲催的事情。
“皇上在哪儿?”苏弈城进宫,没看见皇帝,他逮住一个在澹台邪身边服侍的小公公问。
“皇上又在那边发呆了。”小公公指着御花园的方向。
苏弈城朝那边跑去,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他的,但是苏弈城不想让他继续这样消沉下去,他登基以来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感情问题,后宫一直没有一个母的,有大臣给他提过意见,可是被他回绝了。这都半年了,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这事必须的解决。
“皇上!”苏弈城在亭子外面行礼。
澹台邪听到了,但是不想理他,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他是不会娶妃子的,他不需要!
“皇上!”苏弈城声音大了些,今天就算他责罚自己,他也要说。见澹台邪不理自己,苏弈城直接走了过去,他是受了多少大臣的委托才来的,真是皇帝不急臣子急。
“如果你还是想说那件事,那就不用说了。”冷冷在苏弈城还没开口之前先将他的嘴堵了。
“今天这事跟以前的都不一样。”苏弈城谄笑,“以前那些庸脂俗粉你不喜欢是正常的,今天这个你绝对看得上。”说是这样说,苏弈城可不敢保证,他将手里的一个折子给他,折子是红色的,外面的字都是镶金的。
“给我的?”因为上面写着玄龍皇帝亲启。
“是的。”
以为是有什么大事,澹台邪打开一看,才知道这是一份邀请函,揽月国君发来的。说起这个揽月国君,澹台邪是佩服的,他与自己几乎同时登基,这还不到半年,就让揽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富民强形容现在的揽月一点没错,听说这个皇帝不是皇室中人,说到这个澹台邪觉得奇怪,他现在才知道揽月皇室分为两支,一个就是原来的皇帝那一支,然后就是现任皇帝这一支。吉王出卖揽月,被原来的皇帝捉到,自觉教诲不当,失职,然后主动退位,主动请求另一分支的人来担任皇帝,他现在是揽月的一位王爷。听说现任皇帝生的很俊美,有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倾囊的资本。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皇帝确实是有治国之才,现在揽月与玄龍的关系不明朗,说是朋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玄龍还占了人家一块地。说是敌人,可自从他们两个新皇即位后,边界上一直未发生过战事,揽月和玄龍的商人来去自如。澹台邪是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没必要去跟别人争夺土地,就像吉王送给玄龍的那块地,现在不用给玄龍上税,玄龍从那里根本讨不着好,而且那些人因为一直就属于揽月,亲戚朋友都是揽月人,他们骨子里也不承认自己是玄龍人吧。澹台邪心知肚明,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再说人家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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