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钱?这里也不过是怜蕾暂借净月大师的,怜蕾并没有处分的权利……”几乎是下意识的怜蕾开口推拒道。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也就这么一间小屋子,又怎么能收留一个男人?表哥?通婚联姻的多了去了,这层身份并堵不住悠悠之口!
“我已经问过大师,大师说你在这这里就是你做主……”说完。花无伤目光灼灼的盯着怜蕾,眼神中竟流露出些许的期盼。
“可是,你也看见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屋……”怜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无病急切的打断了:“放心、我不住这间、我会另外叫人搭上一间草庐……”花无病解释道。
怜蕾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拒绝只是她心底的声音,可是心里却还有另一种排斥的想法。那是一段童年美好的记忆,记忆中的他带给了她太多的笑声,也是沉默的她最愿意多说上几句的人。可是……他不缺银钱,有了银钱还会少了房宅?他为什么要巴巴的挤进这“桃坞庵”、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有洁癖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这个理由似乎也站不住脚吧?再说,记忆中的花无伤虽然瘦弱可是却是一个傲骨如铁的家伙。他竟然肯低下头求自己?这真的有些出乎怜蕾的意外。她排斥他、却比其他的花家人要轻得多,因为,自从娘亲死后,花无伤就再也没有回过花家。似乎也是在用自己的银子养活自己,他花家的味道并不浓。也可以说是花家最干净的一个……
这是自己无意间听到顾颂之提起过的,这也就让怜蕾有了想象的空间,想象着他在哪个时间段是什么原因令他与花家疏远,是为了娘……有了这个想法后,怜蕾觉得有些后怕。这又是要动摇的前奏呀?不……怜蕾紧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
“你收到我每年托人捎给你……还有轻舞出世后,我带给她的礼物了吗?”花无伤低下头,声音很小近乎于咿喃的说着。
再坚强的人心里也有可供他瞬间变软的缝隙,花无伤很聪明,一句话就戳中了怜蕾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自己终究是欠他一份情吗?欠了一份十几年来从没有断过的惦记吗?怜蕾也低下了头,脑中犹若乱麻……
张了张嘴,到嘴边拒绝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首先,她的院子很大、搭上一间草庐并不会影响自己什么。其次,她觉得自己应该还他这点情、以后、自己才可以毫无牵绊吧?至少会比现在的心要硬上一些。再次,她隐约的觉得花无伤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什么?这个他不确定。好还是坏?这个他也不确定,留在身边、似乎比放到外边更可以安全些……
抬头,怜蕾扫了一眼花无病,开口说道:“好吧,不过,男女大防还是应该顾虑些的,你的草庐离我的小屋要尽可能的远一点,而且夜里,希望你可以老实呆在自己的草庐里,否则……否则就别怪我轰人了。不是陌生人,这里有不是我的,你尽可以随意,银钱之类的就免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