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皱眉沉思的莫天星,花无病的语气再度加了几分,更加冷厉的说道:“你死不死我花无病并不会放在心上,或许也不在意落井下石一番。”
略打了个哏,花无病接着说道:“这番话也是看在轻舞的面子上我才会提醒你的,她终是我的外甥女,血缘虽淡可是还是有一些的,我不想她做一个没了父亲的孩子,听我这个大舅哥一句,做个富贵散人吧?这天下已经不可能再姓墨……”
看着莫天星的脸色似乎灰白了几分,额角上也渗出了些许的冷汗,花无病决心在他的心上再烧一把火:“你知道你认为你可以要挟花家的密信在祖父面前算什么吗?擦屁股都嫌硬的的废纸……为什么?战凌霄不知道祖父手握重兵吗?知道、可是他为何不动?无他、只是因为刀把子是握在我们花家的手上的……”
“哼,你说要是战凌霄知道你就是前朝余孽会如何?估计、会斩尽杀绝吧?所以你没资格威胁我、威胁花家,我在意的是怜蕾,她没事就好,否则、我说的话在这朝廷还是有些分量的,而且、你是墨家的人似乎也不难验证吧?《墨经》的特殊知道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想来战凌霄那只老狐狸有千万种方法验证吧?”说完花无病眼含讥讽看着莫天星,等待着她的回答。
莫天星听了个胆战心惊,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真的就是花无病嘴里一无是处的胆小鬼,手颤颤抖抖的想要抓起身边的茶盏。可是由于手抖得过于厉害,水倒是撒了不少,可是茶盏依旧没有抓握起来……
“我……花侯爷稍安勿躁,且先熄了雷霆之怒,听天星将话说完不好吗?”莫天星抬起衣袖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几把,有些哆里哆嗦的说道:“不是我拿上一把,而是怜蕾的毒真的需要时日才能解得了,你知道怜蕾自幼身子骨就弱,用不得猛药,否则、会要了她的命的!真的是没有存任何的歪心……”
看着花无病明显有些不相信质疑着的眼神。莫天星手伸进衣袖。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花无病,说道:“这是两张脉案,一张属于怜蕾的母亲花氏,一张就是不久之前太医张万成给怜蕾的诊脉结果。相信花侯爷一定可以看出什么端倪来吧?”
打开脉案。花无病扫了一眼。皱了皱眉:“你是说怜蕾和姑母有类似的地方?”
莫天星点了点头,讪讪说道:“是的,这就是血脉里的早衰脉象在作怪。而且、现在基本上可以定论的是怜蕾活不过三十岁,而且、以后的日子对她或许是一种折磨、说是生不如死也一丝都不会浮夸……既然,唉……”莫天星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依照花无病的脑袋、要想明白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花无病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些,甚至、即使隔着一张桌子的莫天星都可以听到他骨骼与骨骼摩擦的“咔咔”声。旋即脸色变得有些黑,花无病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