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莫成,又看了看门缝里的银票,有那么一刹那连翘真的很想一把就将那银票揣在怀里。看那厚度少说也有三五百两的样子,有了这个钱、不但短期**食可以无忧,自己的大儿子也可以去学堂……
手伸到一半,连翘猛地把眼睛闭上。弯腰捡起地上的扫帚头,拽过门缝处塞着的银票卷狠狠地撇在莫成一脸笑意的脸上。进而、扬起扫帚就是一通追打……直到莫成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连翘才仿似脱力般跌坐在地上,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她也分不清是自己顾忌与怜蕾的友谊、不愿它被铜臭味沾染,亦或是自己的脸面让自己不愿接受这嗟来之食……总之,她觉得自己活得好累,累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阳已经被西面的“雁荡山”遮住了半张脸,余晖浸染得京城青石条铺就的道路泛起了丝丝的金芒。已经在那棵树后面蹲坐了几个时辰,莫成一边揉着被连翘打得青紫的唇角,一边在心里将怜蕾咒骂了不下千遍。
眼见着遛了快一整天的怜蕾踏上了“桃坞庵”后门的石阶。莫成的心有些急,这要是进去了,自己的那顿板子可就是板上钉钉挨定了的。
“夫人留步……您一整天不在,让我好找……”
“哦。莫大管家有事……”警惕的侧了侧身,怜蕾对着身后不远的护卫摆了摆手。
退到护卫们围成的小圈子里,怜蕾将怀里的轻舞放在地上,手捶了捶有些酸涩的腰,唉,这腿已经累得快失去了知觉。头也略微的有些发沉,看了眼莫天月,怜蕾苦笑了几声,这养尊处优看来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略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怜蕾越来越认同现在的小窝是自己的家了,只要有轻舞、有亲情在,破旧也温馨……
怨不得人们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呵呵……话糙理不糙,至少怜蕾是认同的!
“护卫们,送客……”怜蕾牵着轻舞的手,抬腿就要向大门里走去,累了的她此时只想洗洗睡一个懒觉养养精神。
“哎呀!你看看我这记性,夫人,奴才不是无事而来,而是夫人故友寻上门来,这不、老爷吩咐我来问一下夫人,是接待还是婉拒?”莫成一惊一乍的喊道,一边喊还一边不住的轻抽着自己的嘴巴……
“故友……”怜蕾的心一提,脚步也顿了下来:“可是连翘?她在哪?”怜蕾的脸上隐现急切,这个朋友她还是在意的。几年前她家遭了大难就不见了影子,自己也曾多方寻找,可她就像泥牛沉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是孙夫人……不过……不过……”莫成故意变得口吃了一些,在吊着怜蕾的胃口。
“不过什么?”皱了皱眉,怜蕾的心翻腾起来,孙殿宇什么都好、就是为人耿直了些,又没有家势依托,可以想见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苦。
“不过,孙夫人好像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而且满身是伤……怕是……”莫成再度适时地掐住了自己的话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