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前的三步台阶,多了手里的一截门栓,自己已立于不败之地。怜蕾冷冷的看着顾怜惜,也不急于询问答案,等待顾怜惜闹够了再说。
“怜蕾,闹够了没有?你还真想令怜惜堕胎?让一下她又何妨?孩子生下来、你可是她的嫡母!”莫天星几步冲了过来,单手握住怜蕾手里的门栓,压低声音说道。顾怜惜的死活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涉及到她腹中的儿子,莫天星还是有些不舍。
莫天星也曾想过要打掉怜惜腹中胎儿,可终究是没下得去手。他担心会遭天谴,“无后”?不到逼不得已莫天星接受不得!
怜蕾愣了一下神,看向莫天星的眼神里更多了份鄙夷,她有些没想到、当着轻舞的面,莫天星会公然袒护顾怜惜。一愣神的空,顾怜惜疯了般的扑了上来,手一伸抓向怜蕾的脸颊。怜蕾歪了歪头,顾怜惜长长的指甲划过怜蕾的脖颈,带出几道血槽。
痛,火烧火燎的。可怜蕾连一声闷哼都没敢出口,她怕身后的轻舞担忧,同时手臂张开向老母鸡一般将顾怜惜挡在自己身体前。负过轻舞一回,今生怜蕾发誓不要再令轻舞受到哪怕是一丝的伤害。
“怜惜,够了……”莫天星看着顾怜惜呵斥道。莫天星手抬了抬想要拉住顾怜惜,犹豫了一下,莫天星抬起的手改了个方向握住怜蕾手里的门栓。他有些担忧暴怒中的怜蕾会伤害到顾怜惜肚子里的胎儿。
怜蕾唇角挂上一丝冷笑,撒开手中的门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顾怜惜推倒在地,抬手一巴掌抽在莫天星脸上。“这是我替轻舞抽的……”手再度扬了起来:“本是想说这是你欠我的,可惜你不配,这一巴掌、还是你欠轻舞的!”
“那碗安胎药可是你一勺勺的吹凉喂进我嘴里的?你是不是早就有了厌烦我的心?可是老天有眼,轻舞还是活下来了。你这种无耻的男人我顾怜蕾也不愿意再要,追究?我也嫌累。莫天星、你真的是一头畜生,虎毒尚且……”看着莫天星怒意喷薄的眼睛,怜蕾吼道。
要不是重活一次,怜蕾是不清楚莫天星懂医术的。想想自己喝药时曾经问过,那勺间一抹亮银是什么。莫天星呢?养颜的珍珠粉!是他求来的东珠研磨而成,最是养颜……
几日前,老御医的话历历在目,“夫人误食毒物,导致宫寒甚于常人多倍,恐再难生养……”“毒?”自己很诧异。“老朽推断此毒不致命,却可断人肾阳应为水银!”
水银自己是见过的,不过前世自己太傻、完全没有将它与莫天星联系在一起。也正是听了老御医的话,在欢天喜地的迎怜惜入的门。
傻吗?又有几人会怀疑夜夜陪伴的枕边人。傻吗?又有几人会怀疑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虎毒不食子”害人不浅!嘲讽的看着莫天星,可惜,人算不过天、自己的轻舞终归是活了下来。有了轻舞,怜蕾也懒得责难莫天星了,总归是要舍弃了的人,浪费口舌有些不值!
死过一回,而且是死于莫天星之手,这些零碎计较它徒增烦恼罢了!和离,之所以要和离,怜蕾不过是为了可以活下去,她承认自己无论是什么都不是莫天星的对手,纠缠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为了活着、为了轻舞,怜蕾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老账?翻过去算了……她需要的是全新的开始,全新的属于自己与轻舞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