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季轻轻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而已,不能太早地下论断,但是总是要有提前防范的觉悟,同是绿叶的觉醒者,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的交流的。”
“最关键的一点是,往年六校之中,绿叶高中时根本没有觉醒者的,甚至六校战中也没有他们任何的一个席位,这一次,有些不太一样了。”
蒋东铭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话语。
“何集毕竟是遇到了袭击,但是方十项是‘暗流’的人是宋亚纱说的,也许她有什么误会才是,这件事情先压下来,天亮之后对西河就说是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
江渝季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头痛和尴尬。
爬山摔成这样这种理由,就连江渝季自己都不信,作为西河高中的六校战主力觉醒者,能够摔成这样也是能够服气的。
只是必须要找到一个理由,无论这个理由有多么地无稽,但是这个理由必须要存在,不管这个理由有人信或者不信。
“方十项这个人明天我会让人去调查一下,我个人倾向于何集说得话,他毕竟是我们学生会的老人了,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点。”
江渝季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帅气的脸庞上有一些小小的阴影,这种阴影很有节制,只是盘旋在那一小块,却显露出了江渝季此刻的心情。
“宋亚纱的话真的能作为证据吗,东铭。”
江渝季问道,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蒋东铭同样站了起来,他拿起自己的本子拍了拍灰,眼睛灼灼地看着江渝季:“正常情况下的宋亚纱自然没有这么高的可信度,六校战在即,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宋亚纱并不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说的,并且,我找医生了解过,这次宋亚纱所受的伤……是致命伤。”
“能活下来,自然是侥幸,侥幸的人自然不会骗人。”
蒋东铭的脸色严肃:“会长,早做决断。”
长廊阴冷和沉寂,东方渐渐浮现出了淡淡的白色,但是依旧冲不淡这满院的愁绪。
……
……
在宋亚纱病房的窗户外,同样是一栋教学楼,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教室中,一个少年正拿着望远镜远远地盯着那一处地方。
少年的脸上带着笑意,即使在室内依旧带着他的专属道具小兜帽,他的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白,但是他看上去很高兴。
“果然要累得多呢,控制这个女人。”
魏心征不仅有些手舞足蹈,他把手指的望远镜挥舞了一下,然后蹲了下来,似乎有些疼痛。
“可恶啊,可恶啊,真的好疼啊……。”
“但是我还是好高兴啊……。”
教室中回荡着这样的声音,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