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厌恶地看一眼乌玛,走上前去一脚踢在她肩头,口中怒斥:“混账,你说得不错!这件事本来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身为乌洛兰的陪嫁,不晓得规劝她,却一味地从中挑唆,没得教坏了本公子的女儿!”
舒默的力道不小,乌玛顺势向后倒去,嘴角溢出鲜血,却不敢叫疼,连忙又起身跪在地上,以首触地。舞惜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知道舒默是为了保护她,杀鸡儆猴,必须拿乌玛开刀。所以她什么话都不会说,那样只会拂了舒默的一片好意,在下人面前折损他的威严!
阿尔萨走了过来,回禀道:“公子,那只畜生已经处理了!”
“将乌玛拖下去,看着剥皮,再把剥下来剥下来的皮赏给她!”舒默说道。
“是。”阿尔萨一挥手便有两个下人上前,将乌玛左右一架拖了下去。乌玛心中明了,此次是必死无疑,也不反抗。她自小便在乌洛兰身边伺候,乌洛兰对她不仅有主仆之名,更有姐妹之情,因此即便她死,也要扛下这件事,绝不能让这事牵扯到乌洛兰和萨利娜!
萨利娜看着被拖下去的乌玛唇角流血,再听到阿爸残忍的话,想着白雪的惨状,抬头却看到正襟端坐的舞惜,眼底透着分明的恨意!她死死地瞪着舞惜!
舞惜对上萨利娜的眼睛,看着她眼中分明的恨意,怔住了!那样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本该有着最单纯最快乐的眼神,而此刻她满脸泪水,头发蓬松,衣衫褶皱,一身的狼狈……
舞惜忍不住颤抖一下,舒默注意到,忙问:“舞惜,你怎么了?”
舞惜摇摇头,收回眼神,淡淡地说:“没事。”
正在这时,阿尔萨带着乌玛回来了。乌玛瘫软在地上,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想着白雪被剥皮的过程,一动不动。
“夫人,我恨你!你的孩子活不下来的!他会死的!他……”连番受刺激的萨利娜口无遮拦地大吼,乌洛兰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然而公子的眼神已扫过来,犀利中带着狠戾!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平和。乌洛兰心中一凉,对于夫人,她还是能摸着她的一两分脾气,她虽说对她们冷傲,但是对下人极好,府中的下人们每每提起夫人都赞不绝口。这说明她绝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乌洛兰相信,只要夫人松口,公子不会抓着不放。她和萨利娜的机会尽在夫人的一念之间,然而萨利娜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乌洛兰知道,夫人必定不会轻易饶过了。
被捂住嘴的萨利娜仍然在挣扎着说着什么,整个院中的气氛立刻陷入一片死寂,无人说话,大家都盯着萨利娜。舞惜的眼中飞快闪过厉色,她冷着一张脸,瞪着萨利娜。舞惜本就有着与生俱来的巨大气场,她的手亲亲的覆在小腹上,不知是不是孩子也感受到妈妈的愤怒,舞惜居然察觉到孩子在她肚子里轻轻动了一下。为人母的人总是会出于本能地保护自己的孩子,舞惜看着萨利娜,目光凛然!
突然间,舒默走到萨利娜面前,他提起萨利娜,逼问:“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阿爸……阿爸,我……”萨利娜被舒默眼中的厉色惊到,吞吞吐吐地不知该说什么。
“说!”舒默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辩驳的气势。
萨利娜看一眼阿妈,乌洛兰拼命冲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开口,然而萨利娜并未多想,她轻声说:“阿爸,若不是夫人,您也不会这样对我和阿妈!都是夫人的错!她是坏人!她的孩子也是!坏人会有报应的!老天会惩罚坏人的!我们不要她们好不好?”
“啪!”
舒默的大手狠狠地扇在萨利娜的脸上,萨利娜被他打翻在地,她的右脸迅速肿了起来,嘴里一阵腥甜,萨利娜吐出一口血,她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她张了张口,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来,脸颊是火辣辣的疼,眼泪就那么齐刷刷地流下来。
“不!萨利娜!”乌洛兰想要扑过去抱起女儿,她知道公子的力道有多大,萨利娜才六岁,她哪里承受得了!
舒默甩开她的身体,怒不可遏道:“谁敢去扶她?”